班長的小叮嚀：以下文章......沒什麼要叮嚀的。XD
★
萼
他站在公園正中央的噴水池前。
他拿著一束滿天星。
他等待。
早晨的微風清爽宜人，正午的陽光炎熱刺眼；午後有家長帶小孩子在水池旁玩著水。
傍晚夕陽西下，只剩稀疏路過的人們。
他還是佇立在那裡，拿著那整束的滿天星。
這個星期也是沒有來。陸蘭格低垂眼眸，沒有特別失望。
轉過身打算回家，卻忽然發現旁邊原來坐著一個人，他微吃了一驚。剛才明明附近都沒人的，是他沒注意到？
「呃……你，」他認出對方。「花店的……白老闆？」
膚色雪白的男人坐在公園椅上，修長的雙腿交疊，纖細手指輕支俊美無儔的臉容，正凝望著他。
「……今天的花也沒送出去嗎？」男人問。
陸蘭格聞言，拿著花，笑了笑。
「是啊。」他緩慢走向坐著的男人，然後停在對方面前。「雖然沒有送出去，但從老闆你那裡買的花，我會帶回家的。」
「然後下星期又來嗎？」有著一張美麗容貌的男人問道。
陸蘭格並未回答，只是望住自己手裡的滿天星。
他開始買花，是在半年前，他大哥忌日滿三年整的冬天。
大他兩歲的兄長，因為意外過世了。身後留下妻子和一雙兒女，他陪伴著大嫂努力走過傷痛，那是一段非常艱辛的日子，然而，總算是重新站起來了。
大嫂和他是同學，經由他認識兄長，相戀四年之後結婚。在知曉她要和自己大哥共組家庭的時候，他只能笑著祝福他們。
即使他也愛著她。
原本以為，這個深埋在心底永遠不可以講出來的秘密，會隨著他一起老死，但在兄長過世滿三年之後，他下了決心。
他想要照顧她一輩子，想要成為她孩子的父親。即使她是自己的大嫂，即使這是不容於世間的荒唐感情。
於是他把一切和她坦白了，然後，每個星期在公園附近的花店買一束她最喜歡的滿天星，和她約定，若是她願意接受，就到這裡來，這是他們以前上學必經的地方。
他一定會等著她。
即使颳風下雨，每個星期他都未曾間斷過。
一個月，兩個月，半年過去了。
他相當明白，也許永遠也不會有回應了，但是他卻不知道該何時放棄。
一滴雨水，掉落在他的面頰上。他從沉浸的思緒中醒過來，昂起首，鐵灰色的天空，聚積著厚雲，空氣裡有即將下雨的味道。
才這麼想著，忽然間雨水便傾淌下來。陸蘭格將隨身攜帶的雨具拿出來打開。
「下雨了。」他遮著自己和花店老闆。雨勢來得又急又猛，他站靠近一點，這樣才能撐到兩個人。「老闆你要回去了嗎？我送你。」花店就在附近而已。
絕美的男人睇他一眼，隨即站起身。
陸蘭格從男人的身上聞到一陣香氣，無法形容是什麼味道，令他有些暈眩。這不是第一次了，每次靠近這個人，總是會飄來這樣的香味。
他一直覺得這位花店老闆，是個相當特別的人。開在公園附近的花店，小小的店面並不起眼，很容易就會被忽略，或許是因為他想要買花所以仔細尋找，又或者是在經過時飄來濃郁的花香，總之，他第一次踏進去時，稍微吃了一驚。
他從未見過長得如此美麗的男性。
雖然長得漂亮的人絕不是沒有，但要到讓人驚豔到忘記言語的地步，卻是少之又少。
那是一種非常難以形容的美，除了驚人之外，他想不出有什麼詞語可以表達。也因此，當時他失禮地看著對方，好半晌講不出一個字。
「歡迎光臨。」
那時候，花店老闆對他微笑，他在醒神過來之後，覺得相當不好意思。那一天，他在那間花店，買了第一束的花。
而後的每一次，他都在同樣的星期日，同樣的時間，買同樣的花束。
這樣的行為透露出訊息，更何況他每次總在附近的公園從白天站到傍晚，大概是由於如此，花店老闆逐漸知曉，他在等一個也許不會來的人。
剛開始時，他因為大男人老是買小白花而感到尷尬所以難免靦腆，老闆的接待，令他逐漸習慣而不再難為情，最近去買花的時候，還會偶爾聊上一兩句。這次，花店老闆會來到公園，是來看他有沒有把花送出去？好像也不算意外。
不經意望向身旁男人絕美的側臉，其實，他一直感覺有些奇怪。
照理說，這麼顯眼醒目的人，應該會吸引不少視線，但街坊鄰居好像沒人知道老闆，不僅如此，他每次去花店，都沒見過有什麼客人。他也曾想過是因為小花店不起眼的緣故，不過以老闆這樣的長相，實在是不大能解釋這種情況。
就好像，那間低調的花店，只有老闆認定的人才能進去；而這個花店的老闆，也只有會注意到的人才能記得住。
「呵……你發現了嗎？我反而覺得你比較奇怪，總是能注意到我。」
身旁的男人忽然開口道。陸蘭格一怔，對方美麗的眼眸正直視著他。
「什麼？」他會意不過來。
男人不語，只是微微揚著漂亮的嘴角。
雖然他覺得老闆是個還算不錯的人，但他時常感覺老闆的笑容，好像……帶著一點藐視。
像是處在一個很高的地方，用冷冷的眼光，輕視著下面的一切人事物。
男人身上的香氣讓他頭更暈了。那是什麼奇怪的香水？陸蘭格不禁閉了閉眼，再走出去就是他停車的地方了，看著花店老闆單薄的身體，他索性將雨傘拿給對方，道：
「這給老闆你用吧，我等一下開車就可以回家了。今天的花謝謝你。」
待並肩的男人接過雨傘，他抬起手臂遮住自己頭臉，正要跨步奔跑時，卻突然被拉住手臂。他回過頭，只見花店老闆注視著他。
不知道是否錯覺，他在那美麗的瞳眸之中，看見一抹奇異的金色在閃爍。僅一眨眼，那金色的光芒便消失了。
果然是看錯吧。陸蘭格想。
「……你現在過那條馬路，會碰上一個小女孩，如果你不救她，她會被車子撞死；但是如果你救她，就會變成你被撞死。」
男人好看的嘴唇清淡地說著，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。
他說話的聲音，彷彿從什麼東西裡面透出來，就在耳邊相當清楚，好像時間停止住了，連雨水也沒在下。
「……呃？」陸蘭格一頭霧水，僅是幾秒鐘的時間，雨勢像是突然間又凶猛起來。有些不大舒服地抽回自己的手，他小跑步離開，疑惑地回首望住撐傘站在原地的男人，想著對方剛才講的話，有種非常奇怪的感覺。
老闆不像是神棍，但剛那詭異又莫名其妙的提醒是怎麼回事？在心裡忖道，抬起眼，他睇見路口有個小女孩正要過馬路，但是轉彎的車子沒注意到她，完全沒有放慢速度。
那一瞬間，他腦海裡閃過了各種念頭。
好大的雨，第幾束沒有送出的花，花店老闆前一刻對他說的事，車子就要撞到那個小孩。那孩子會死？自己會死？
他不曉得驅使自己的是什麼，因為他根本都沒有時間去思考，他只是那樣飛奔出去，用盡全身所有力量奔近，像是慢動作一般，在最後的關頭，用自己的雙手，推開那個孩子。
尖銳的撞擊聲刺痛他的耳朵，他的身體翻騰之後重重墜落。
雨水，下個不停。
他仰躺在馬路上，驟雨打在他身上。他的口鼻不斷地冒出大量血水。
「咳……咳咳……」
奇怪的是，他感覺不到疼痛。或許是因為他已經沒有感覺了吧。
望著灰濛濛的天空，直到這時候，他才開始在想，自己為什麼要衝出去救那個孩子？在換成自己會死的情況之下。
花店老闆又是怎麼知道還沒發生的事的？
……啊啊，反正都無所謂了。
血水流了他滿臉，莫名地，他笑了出來。
他想要回憶那些後悔或沒後悔的事情，告訴自己若是能有機會下次一定要怎麼做才對，但是現在他能辦到的，只有閉上眼睛而已。
雖然他要死了，但是那個小孩沒死，也算一件好事吧。
他做了一件……好事。
在感覺打痛臉頰的雨水被阻斷時，他費力地睜開眼眸。
花店的老闆，撐著他的傘，站在他的身旁，由上往下地睇著他。
「第十次。」優美的嘴唇這樣說著。
陸蘭格不明白他的意思，只感覺自己的肺部像是壞掉一般無法正常運作，讓他連喘息都困難萬分，呼吸變得異常衰弱。
第十次？
只聽上方的男人優雅地道：
「同樣的場景，你選擇了十次。我一再將相同的情況重複，你卻十次都選擇自己代替那個小孩去死。」
陸蘭格望著他。那是什麼意思……花店老闆……
「我真是不懂。」男人這麼說道，那瞬間，雨停了，原本的大馬路消失，四周變得白茫茫的一片。
陸蘭格腦袋整個混亂起來，他能想到的，就是電視或雜誌上所看到的，瀕死的人所有過的際遇。
那麼，他果然是要死了。
也許是報應吧。他忽然這麼想道。
因為自己愛上哥哥的妻子，如此天地不容的罪惡，所以現在他遭受懲罰了。
幸好，罪孽如此深重的自己，最後還能做一件好事。
「……我不懂你們的倫理，不過，你每次來買花時，心裡的想法，的確是相當可笑天真的。等一個可能不會來的人，你們總是被許多東西束縛著，人的壽命可是出乎你想像的有限。」
男人好聽的聲音迴盪在純白無垢的空間裡，依然那樣置身事外。
是啊，如果他知道自己要死了的話，如果他還能有再多一點的時間的話。他想要跟他所愛的親人們道別，只可惜，大概是沒機會了……陸蘭格看著佇立在自己旁邊的男人，此時此刻，他強烈擁有一種對方也許不是人類的感覺。
自始至終都表現出能聽到他心聲的絕美男人，只是瞇起眼睛，輕勾了下唇角。
「除了第一次之外，之後我每次都提醒你，這樣做是會死的，但是竟然十次都是相同的結果。」那張雪白絕美的面容微微側著，睇著他撞裂出血的變形臉孔及扭曲的軀體，就像看個沒有生命的物體般毫不在意。「真是無法理解啊……你在做出決定之前所想到的事情雖然會有些不一樣，但就是沒有一次冒出過『只好讓那女孩去死吧』的念頭……只是一個陌生的小孩子而已，明明是這麼脆弱的人類，還妄想扭轉命運，保護別人。」
不是的……他並不是想要保護別人，他從來就不是什麼特別善良的人。他就只是……來不及去想那個後果。
因為已經是大叔的年紀了……真是可笑啊……
「咳……咯！」陸蘭格一口氣提不上來，他能夠感覺，自己的心臟就要停止跳動。
「不過，早在你第一次做出決定的時候，就無法更改你的命運了。我只是看你在斷氣之前還有時間能夠利用，想知道重來幾次，你會不會做出不同的選擇。」
男人說。
所以……所以他是在做實驗嗎？對著即將死去的自己。
不曉得為何，陸蘭格荒謬地想笑。
雖然他不知道之前九次的自己，是為了什麼去救那個根本不認識的孩子，但是既然連著十次他都做出相同的決定，那麼無論什麼理由都無所謂了。
因為，做出這個抉擇的，是他自己。
「莫名其妙的人類。」
他聽見男人這麼說道。
人類絕不是莫名其妙的。他活到三十四歲，曾經一度以為自己的心已經死了，對什麼事情都沒有興趣，即使礙於現實而失去很多東西，又或者變得不再信任他人，但是，在心底深處某塊地方，卻又還有著純真又渺小的期待。
就像世故的大人們，雖然明知這世界上沒有聖誕老人，卻又不會完全抹滅那樣的夢想；雖然明知神佛可能是虛幻的，但是卻依舊會真心地向上蒼祈求。
那是信仰，是寄託，是安慰自己，是什麼都好。
人會說謊欺騙，卻也會犧牲自己成全他人。
就算清楚不會得到回應，但仍是告訴對方那份心意，並且等待。
這一切，都是人的感情。
他不清楚男人到底為何會說出那樣的結論，看起來二十來歲年紀的男人，卻就像個幼兒，什麼都不懂也不知道。
人的感情……是很……很……很……
嚥下最後的一口氣，就好像要沉入最深最深的海底，陸蘭格緩緩地閉上眼睛。
「……是嗎？」
感覺身體就要漂浮起來之際，耳邊卻又傳來說話的聲音。陸蘭格只覺自己躺回地面，尚未完全閉合的雙眼，模糊見到絕美的男人不知何時將他買的滿天星拿在手裡。
男人垂下長長的眼睫，將花束捧到唇邊親吻。
細小的白花，頓時開始發出光芒。
「我是基路伯，榮耀的智天使。我以我的真名Zephon起誓，給予這個人我的寬容，幫助他，使他此刻免於苦難。」語畢，男人雙手一放，原本的花束整個散開來，在一剎那間化成數不清的羽毛掉落在他的身上。
潔白的羽毛宛若雪花，不停不停地旋轉降下，輕輕地包圍住他殘破的身體。
那是一種……非常溫柔的感覺。
陸蘭格彷彿看見男人背後有純白的羽翼大大地伸展開來，夢幻而又不可思議，美麗得不像這世間會有的東西。
只是，那羽翼僅有單邊……
「我改變主意了。你就來告訴我，人類的感情究竟是怎麼一回事。」
在陸蘭格失去意識之前，所見到的，就是男人睇著他，那樣高高在上，帶著藐視的樣子。
——像被人從哪裡撈起來似，陸蘭格用力地張開雙眼。
他躺在自己的房間裡，躺在自己的床上。在確定這個事實之後，他抬起手摸著自己的臉和身體，毫髮無傷，也未有一絲疼痛。
是……是作夢？
陸蘭格滿頭大汗。
好奇怪又逼真的夢。
頭昏腦脹地撐坐起身，他這才發現床頭的鬧鐘不知何故沒響，上班已經快遲到了。
匆忙地盥洗換衣，他拿起公事包就衝出門。
在接近遲到的最後關頭踏進辦公室內，都還沒坐到椅子，就要到會議室開會。由於出門太過急忙，他資料有些凌亂，幸好是在空檔時間整理好，還能順利跟上下屬的報告。
開完會，從早上開始的混亂終於安定下來，他坐在自己的位置上，像平常那般處理著大大小小的公事。
「襄理，不好意思，這個要你簽名。」
「襄理，二線電話！」
「襄理，上次那個企畫案修改好了，請你過目一下。」
在這家公司已經第七年了，憑著穩定能力和累積的年資，他在規模不算小的企業裡擔任襄理一職。雖然工作不算輕鬆，但他覺得沒什麼不好。
上班就是這麼一回事，雖然枯燥乏味，但總歸還算充實，他也不是適合有趣工作的人。
好不容易忙碌到中午休息，他在公司因應煙害防治法所新設的吸煙區裡，點燃一根香菸。吸吐著那白色的煙霧，他背靠著牆。
最近吸煙的人好像變少了，不論是社會或法律，抽煙的人越來越被排擠，自己是否也該戒掉算了……想著這樣的事，他忽然覺得喉間有東西哽住，掩嘴咳了兩聲。
那東西卡住的感覺沒有消失，反而更劇烈了。
「咳！咳咳！」他加重咳嗽的力道，卻毫無作用。打從他高中學會抽煙之後，就再也沒這樣嗆到過了。
陸蘭格將煙捻熄扔進垃圾桶，跟著離開吸煙室，脹紅著臉進入隔壁男廁，彎腰對著洗手臺狂咳。
「咳！咳、咳咳——」被異物堵塞住的感覺越來越難受，就要不能呼吸，他不禁嘔吐起來。「噁——」將湧上來的東西全部吐進洗手臺內，他張開濕潤的雙眼，在望見自己吐出來的東西後，他傻住了。
那是羽毛。
洗手臺裡的，全是羽毛。
潔白而又美麗。
「——嚇！」陸蘭格吃驚得倒退貼上牆。他愣愣地瞪著洗手臺內的羽毛，驚異的情況令他腦袋一片混亂。
那是他喉嚨裡吐出來的東西？羽毛？
又一陣噁心的感覺，他撫著腹部，才一低頭張開嘴，幾根羽毛就從他口裡掉出來。陸蘭格趕緊摀著自己口唇，錯愕地瞪視那落在地面的純白羽毛。
他渾身冷汗。
怎麼……怎麼回事？
這是怎麼一回事!?
「咦？襄理，你怎麼了，身體不舒服啊……」有同事進來看見他，好心地詢問。
「——我要請假！」陸蘭格丟下這句話，跟著迅速跑出洗手間。
離開上班的大樓，他火速開車到達自己每個星期都會來的公園，然後直奔附近那家小小不起眼的花店。
一路上，他都緊摀著自己的嘴。直到喘息踏進花店內，他也沒有放下手。
「……歡迎光臨。」
膚色雪白的男人站在店內，好像早就知道他的到來，露出美麗的微笑。
不是什麼歡迎光臨！陸蘭格想要這麼喊，但卻生怕自己一張口，就掉出更多的羽毛。
發生了什麼，他不是很確定，但不知為何，他就是知道，要到這裡來。
絕美的男人好整以暇地拿著水罐，向花噴水。
「我以前也沒做過這種事，第一次做。看起來好像會這樣一陣子，不過也不一定，也許會一直都是如此。」他撫著花朵和葉片，不干己事地說。
別開玩笑了！這究竟是怎麼回事？為什麼會這樣！難道說……難道說，那並不是夢？陸蘭格瞠目瞪著對方，關於那個超乎現實的夢，每一個細節，他都記得清清楚楚。
男人笑了。
「不是作夢。」
陸蘭格只覺得整個人陷入絕望之中。
那麼——那麼、自己現在是死了嗎？可是他明明能動也有意識啊？怎麼可能！為什麼會這樣！他還算是人類嗎？他變成什麼了？疆屍？會走動的屍體？
花店的老闆，那個名為白萼的男人，緩慢地轉首望著他。
「你是我的羽毛。」
他這麼說道。
陸蘭格只是看著他，也只能看著他。
一直一直地看著。
班長的囉哩囉唆：
我說我不管寫什麼都看起來很像長篇的楔子吧。（笑）
天使叔叔的故事在我腦袋裡很久了
一直想要寫
之前七夕本來要寫的
看看這內容
天哪一點都不適合OO節！！！！！XD
就想說算了。（謙謙君子的康治謙就出線啦！XD）
但是沒辦法放棄，剛好來個中元節
看看～多麼適合中元節的故事啊～XDXDXDXD
因為這只是個開端
我連蘭格大叔的個性都還沒辦法完整描述就必須結束了
在寫《天使》叔叔番外的最後
我本來就是要誤導讓看的人以為蘭格大叔是對白萼有意思
（不知道為什麼我很喜歡誤導XD）
不過其實不是的
他會因為別的事情跟萼聯繫在一起
之後才會因為種種事件而跟萼越來越緊密。
那個種種事件我有機會再寫吧，因為那樣寫起來要變成連載了。
（我就說我寫起來很像長篇的楔子啊！！！！XD
我還有好多設定沒寫到！！！絕對不會只是只吐出羽毛這麼簡單而已啊～笑）
可憐的蘭格大叔，被白萼玩了九次之後
變成了天使的羽毛
之後他會因此遭遇許多事情，給予他三十四歲的上班族人生重大衝擊。
這是一篇看了不會開心的文章囧rz
（所以才選中元節貼XD，還是謙謙君子比較開心XDXDXD）
謝謝各位同學。（鞠躬）
PS我在寫這篇的時候，反覆聽著Sarah McLaughlin的Angel
應該說從前幾天開始，這首歌的旋律一直在我腦袋揮之不去
所以我才決定中元節寫這篇
這首歌超好聽，令我熱淚盈眶。
（雖然我邊寫邊聽邊想，萼叔叔你跟歌裡的感覺完全不一樣啊XD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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