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長的小提醒:本集有一點點靈異事件的描述。(但應該沒有很可怕?XD)




















★鬼故事 15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打開教室門的時候,外面站了幾個人。似乎是聽到他們有爭執,所以正在猶豫著要不要介入。

「呃,沒事吧?」

其中一個溫夜系上的同學問道。

溫夜看了他們一眼。

「沒事。只是打了一架,我輸了。」微笑著講完,他對余謹真擺了下頭,道:「走了。」

余謹真訝異地望向溫夜。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說!

面對著一雙雙驚訝的眼睛,余謹真只能趕緊跟在溫夜身後。

「我們沒有打架。」他低聲道。

溫夜看著前方,說:

「是啊,應該說你單方面霸凌我才對。」

哪有?余謹真搞不清楚他是不是真的這麼認為,畢竟自己是有法術的人,的確是不應該如此對溫夜。

「我是……」

略微緊張地看向溫夜,卻聽溫夜道:

「從今天開始,你在學校裡,是唯一一個敢打我,而且還打贏的存在。」

余謹真愣住。以溫夜在校園的有名度,的確是會變成這樣沒錯。

「為什麼你要這樣跟人家說?」他真的忍不住問。

溫夜揚起嘴角,竟然笑得有點調皮。

「報復。哈哈!」而且還顯然十分開心。

余謹真這才覺得,霸凌的說法,他應該只是開玩笑的吧。

大概也……沒在生之前的氣了。

溫夜來到保健中心,一問,會長早就活蹦亂跳地回家了。那就是沒事了。

他摸著左耳的耳垂,對余謹真道:

「好吧,你晚餐想吃什麼?」

「晚餐?」

在余謹真會意過來前,他買了自己想吃的東西,兩份。然後連同食物,將余謹真一起帶回家。

把鑰匙丟在玄關櫃子上,他一邊脫下外套,一邊道:

「一邊吃一邊談吧。」

「咦?」余謹真站在門口。

溫夜回頭,道:

「不是有事要跟我講嗎?」

「啊。」余謹真總算進入狀況。

直到此刻,他感覺他們兩人算是真正和好了。

吊掛在餐桌上方的黃燈,給夜裡帶了一些溫暖的氣氛。桌面擺著兩個便當,溫夜吃了一半,終於可以進行說明的余謹真,則還沒動上一口。

「……所以,你的意思是,你家的後陽臺,我姑姑,還有宿舍,和那個什麼大蟲子。都是因為我的緣故。」溫夜一手支著臉。

「嗯。」余謹真點頭。

「那是為什麼?」溫夜終於沒有嗤之以鼻了,只是還是有點懷疑。

「我不知道。」余謹真老實說。道:「但是……我認為你的情況是越來越加重的。」是階梯式的。

溫夜挑眉。

「怎麼說?」

余謹真道:

「最好的證明,就是你以前並沒有發生這種事情過。」就如同他之前所言,若是這樣,那他早就把會長剋死了。

可是並沒有。

不知從什麼時候開始,溫夜讓他家裡的少女魔化了,那花了幾天;據溫夜所言,他和他姑姑只碰面過一次,結果鬼怪就跟上了。

宿舍裡的吊死鬼,更是立刻張開眼睛;那個應該數十年不會變化的蟲子,在幾天之內變得無比巨大。

那表示,溫夜帶給周遭的影響,越來越強烈。

但是,為什麼呢?

余謹真陷入自己的思考。

這要從最原始的起點來探究,可是他根本不曉得溫夜是何時變成這樣的。

溫夜見他出了神,曲起長指敲敲桌子。

「想不出來的話,就先吃飯吧。」

余謹真抬起頭,就見溫夜用筷子夾了一塊肉放進嘴裡。於是他看著自己動也沒動過的便當。略微自責道:

「我……應該要知道源由的。」因為他是有靈力的人。只是,他的經驗太少了。

身為事主的溫夜倒是一臉無所謂。本來支著臉的手,放到了耳旁。

「沒差吧?反正你說你已經把我封起來了,那表示已經沒關係了,慢慢找答案就好了。」不就是為此還難得的生氣了嗎?

余謹真見他又用手摸著耳垂,不禁問:

「會痛?」應該不會才對。但那個法術,他之前沒實踐過,可能有意外也不一定。

「欸?」溫夜一怔。這才發現自己下意識的動作。「不痛。不過,一直覺得好像被你做了記號。」不是物理的感覺,是心理的。

他是看不見的。余謹真忽然意識到,在看不見鬼的情況下,溫夜卻坐在他的對面,跟他討論起這樣的事情。

若是不相信他,肯定會覺得他的言行荒謬到極點,當成笑話鄙視也是理所當然的。

但是溫夜沒有。

和初識時的置身事外相比,溫夜在他面前,聽進了他的話。

「……嗯。」余謹真低應一聲,心裡是高興的。

其實,他們在寒假時進行的實驗,還是讓他有了一些發現。那就是他和溫夜在最起先接觸的那種刺痛感,代表的是「拒絕」。

而後,溫夜自己也感受到了,但那依然是出自他本身的拒絕。是因為更加激烈或什麼緣故,或許跟溫夜越來越加重的影響有關。

「拒絕」的由來雖然還不清楚,不過,他有一個假設。只是沒有證實,不知道該不該和溫夜講。

余謹真覺得這一切像個雜亂的毛線球,他得尋找著線頭。

一個便當,他想著事情,慢吞吞吃到快十點。

「你今天要住這裡的話,沒有內褲喔。」

最後聽到溫夜這麼說,他才醒過神。結果他沒有留宿,回自己租屋處了。

隔天,余謹真上學,聚焦在他身上的視線變多了。

但他遲鈍地沒有發現。直到午間下課有幾個同學站在他面前,問他道:

「你跟溫夜摔角摔贏了?他的確滿欠揍的。」囂張的帥哥被打就是活該呵呵。

平常在校沒半個人找他攀談,余謹真這才恍然大悟!

他都忘了!

而且為什麼變成摔角啊。

「不是……」

就算想解釋也不曉得從何解釋起,正當余謹真不知如何是好的時候,後面有熟悉的聲音喚了他的名:

「余謹真。」

余謹真一愣,回過頭,果然看見溫夜。

溫夜朝他走近,道:

「你怎麼不接電話?」

「咦?」余謹真將手機從背包裡掏出來。沒電了。

溫夜見狀,道:

「算了,我是要問你,今天有打工嗎?」

「有。」余謹真點頭。

「我知道了。」溫夜這麼說完,又道:「中午你要吃什麼?」

這是要跟他一起吃嗎?余謹真略微不解,道:

「還……沒想到。」

「那就我選了,走吧。」溫夜把好看的下巴一擺。

「啊……嗯。」余謹真往旁邊看了下,剛才的同學早就溜得不見人影。

溫夜帶著他來到學生餐廳。他們以前有陣子常會一同用餐,但都在校園偏僻的地方,極少來餐廳,他以為溫夜相當討厭人多的地方。

剛好有人吃完,馬上就有位子。溫夜說了句:

「Lucky。」回頭示意余謹真一起也坐下。

直到溫夜買好了兩人的餐點,都開始吃了,余謹真才問道:

「為什麼要跟我在這裡吃?」這顯然是刻意的,他再遲鈍也感覺得到。

「跟你吃飯要什麼理由嗎?」溫夜用湯匙舀一口白飯。「至於為什麼在這裡?這樣大家就知道,我們是不打不相識的朋友了。」他道。

余謹真愣望著他。

所以,溫夜是明白流言產生,然後才特意將他帶在身邊引導言論方向。

明明說了是報復,卻又還來澄清。

余謹真覺得他孩子氣,喜歡惡作劇,最後卻又擔心別人受傷。

「我們是朋友?」這是最重要的。

溫夜閉了下眼。要承認自己錯誤真的很難。

「不要問我了。」他有一點惱,不是因為生氣,而是由於難為情。曾經那樣亂發脾氣,說著氣話,現在卻想不著痕跡地彌補。

因為他知道在那之後,余謹真似乎留意著他們並非朋友這件事。

余謹真望著他。就只是望著他而已。

那天,打工的時候,溫夜非常久違地推門進入咖啡店,和他四目相對時,又是那種想要當作若無其事的表情。

於是,余謹真總算輕輕地笑了。

具體原因究竟是什麼呢?就算問溫夜,多半也不會告訴他,但他覺得,或許就是他們兩人相處的時間,絕非一場白費。

總之,溫夜願意轉過身朝他走近了。

不是以前那種帶著虛假的。

是真正意義上的接近。

當日晚上,余謹真接到了房東太太的電話。說是放假請他幫個忙。

這不是第一次,余謹真也並未說不。

而後溫夜在學校問他假日要做什麼?要不要試著再實驗?他將房東太太的事情告知溫夜,溫夜就說也要跟著。

余謹真沒有多想什麼,便答應了。

於是星期六,他們來到和房東太太約定的一棟大樓。

「唉喲,就是這個地方啦,我是想拜託你看看,這間房子有沒有問題啦。」

房東太太一邊帶他們上樓,一邊說著。

溫夜注意到他們上來時,保全特別多看了幾眼。

他望向余謹真,余謹真只目視前方,感覺到他的視線,才轉頭注視他。

不過,卻一臉為什麼要看過來的疑問表情。

兩人還在用眼神交流,房東太太已經將鑰匙插進一戶大門。在開鎖後,她卻沒有將門打開,而是退到一旁。

「那就拜託你了,我去樓下喝杯茶。跟鄰居交流一下。」快速地走掉了。

「這是什麼意思?」溫夜皺眉。除了自己之外的人這樣把余謹真召來喚去,他就是感到不愉快。

余謹真沒有講話,雖然房東太太有些奇怪,但是,只是幫忙看下房子。

伸手握住門把,他打開大門。

進入眼簾的,是相當普通的待售空間。沒有任何家具,全然的空屋。

落地窗,三十來坪的大小,稍微有些年紀的牆面和地板。

忽然,一陣冷風吹過身邊,余謹真正想著窗戶是否沒關,就突然聽到砰地一聲,大門被風吹關上了。

溫夜雙手插在褲袋裡,道:

「搞什麼,又沒有風。」

不對勁。因為溫夜那麼說了。

啪答。

有什麼東西,從天花板掉落在地板。余謹真回首,看見地上一坨血塊。

於是他緩慢地抬起了頭。

只見天花板上,貼著數張扭曲的臉孔,以及幾具糾結的肢體。他們交纏蠕動著,滿身是血地悲鳴。

「好痛啊……媽媽……爸爸……」

糾纏變形的肉塊,彷彿想要逃離那般,不停地扭曲拉扯,那副景色,猶如地獄之圖。

余謹真放輕動作,退了一步。

其中一張人臉,和余謹真對上了視線。立刻變得猙獰!

糟了。

余謹真本該躲開,卻想到溫夜在他後面。

那一瞬間,他根本完全忘記溫夜周身也許有著屏障的事情,僅想著不能讓溫夜受到傷害。就算記得,那也只是個不確定的可能,他一樣不會冒險。

於是,他只來得及轉身推開溫夜,那人頭便迅速伸長脖子飛了下來,狠狠地咬住他的肩膀。

「——呃。」疼痛使得余謹真單膝跪地。他凝神提一口氣,一字一字地道:「別過來。」

語畢,那腐惡的人頭哀嚎一聲,回到了天花板上。

「怎麼回事?」被推了一把的溫夜,只知道余謹真忽然跪下,臉上出現疼痛的表情。因為余謹真按著肩膀,所以他上前,拉開了余謹真的衣領。

一大片深色的淤青印在潔白的肌膚上。

「媽媽……爸爸……好痛、好痛……」

淒厲的叫喚一聲又一聲,複數的人頭與軀體,緊緊地纏繞著彼此,彷彿生了根,無論如何也離不開此處。

余謹真沒察覺溫夜臉色難看,只道:

「我想,你必須出去。」這多半是發生過命案的兇宅,他太大意了,早知道這樣,他不會讓溫夜跟來的。現在,他一個人會好好超度這些亡魂。

余謹真額間一層薄汗,拉著溫夜的袖子,希望溫夜快點離開這個危險的地方。

溫夜看著他清澄的雙眸。

若要說為什麼他對余謹真改變了態度,那是因為,余謹真露出了這種表情。

一種非常努力的表情。

在鎖著的教室裡,雖然動怒說要把他封起來,卻是極度專注地在想辦法要幫助他,或者是保護他。

就因為那些說出來可能會被他嗤鄙嘲諷的理由。

即使三番兩次遭受那般冷漠的對待,卻仍舊挺直著背脊站在他的面前。

甚至連為何生氣的原因也沒問過。

那麼拚命到底是幹什麼?他覺得好笑到了極點。

這樣性格差勁的他怎麼了,那又如何?

可是,余謹真是那麼地認真。

為了他。

所以,他覺得,自己真的是輸了。

「……走開。」溫夜低聲開口。

「咦?」余謹真一愣。

「這裡有東西對吧?」還弄傷了他。溫夜問,然後抬起了臉,大聲道:「我說,走開!」

他毫無恐懼,因為他無法看到,也感覺不出任何東西。

既然如此,那又怎麼會害怕。

帶著怒意的叱喝,在空蕩的房子裡形成回音。

余謹真只覺共鳴似地,腦袋嗡嗡作響,甚至使他眼前一黑。

這令他驚訝。空氣因此震盪著,在能看清楚東西時,余謹真明顯感覺到氣氛不一樣了。

愕然地抬起臉,天花板上,除了斑駁的油漆,哪裡還有什麼東西。

這不是淨化,而是消滅。徹底的。

余謹真錯愕地望向溫夜。

溫夜睇著他,還在任性地道:

「我是不會出去的。」別又想一個人把他鎖在外面。

溫夜是真的完全沒有感應。

看不到,也毫無所覺。

可是,剛才那句怒斥,威力卻如此之大。

余謹真的心裡,有一個假設。

他認為,溫夜和他一樣。

是具有靈力的。

而且,大概,比他更為強大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★班長的囉哩囉唆



不知道本週會不會有三更
不要問我。XDXDXD

因為我無法劇透
所以不能回應回文的猜測。XDrz


但是謝謝魔同學總是那麼認真地解析
我對這麼認真的感想真是相當佩服
我也看感想看得很過癮!哈哈哈!XDXDXD


總之
我會在故事裡解答的。


謝謝各位同學。(鞠躬)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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