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嗶——」

一聲哨聲響起,學生們懶洋洋地走到老師面前集合。

「就算是兩班同時上體育課,為什麼非得要和別班比賽啊?」

「好像是老師有打賭吧。」

「賭什麼?」

「誰輸了就請兩班喝飲料啊。」

聽到有免費的飲料喝,同學們這才稍微振奮起來了。

比賽的項目是壘球,遵守一般基本規則即可。兩個班級先找了較有投球經驗的同學當投手,守備及打擊者則用座號輪流的方式,務必做到班級每一個人都上場參與。

輪到季悅生站上打擊區的時候,雙方各兩分平手,被認為沒什麼運動細胞的他,讓充當教練的體育股長下達了站著別動就好的沒信心指令,但是他幸運神奇地得到了一個四壞球保送,攻上一壘。

之後,接連的幾個安打,一舉將他送上三壘,不知何時大家熱血沸騰起來,最後要搶分時,他因為不會滑壘,在眾同學的呼喊聲之下,以正面撲壘的方式,整個人跌趴在本壘板上,得到超前的一分。

「好耶耶耶!逆轉!」

「飲料、飲料!」

歡呼聲此起彼落,不過季悅生因為這奮力一撲,流鼻血被同學抬下場。

體育老師在看過他的情況後,給了濕毛巾,讓他躺在場邊休息。

「呼。」季悅生躺在蔭涼之處,體力不是很好的他,由於剛才激烈的運動滿臉通紅,氣喘吁吁,蓋在頭上的濕冷毛巾,讓他覺得很舒服。

微風吹來,草地上的雜草弄得他有些麻癢,他張開眼睛,望見站在不遠處的藍以恆。

藍以恆一點也不關心場上自己班級的賽況,只是面無表情,看著其他地方,就像是……對周遭的一切沒有絲毫的興趣。

轉學生身份的藍以恆,表現出來的,並非是不適應環境而冷漠,他總是一臉無聊和厭煩,對學校,對同學,對任何人或事都不想接近而已。

季悅生望著他半晌,終於啟唇對他道:

「……等一下,就輪到你了。」

藍以恆聞言,只是轉頭睇他一眼。

想要再多講幾句話。季悅生坐起身,拿毛巾擦了下汗。

「你不喜歡壘球嗎?我也是第一次打,很……很好玩呢。」

藍以恆並未回答,只是作勢要離開。

季悅生連忙說道:

「我喜歡上學!」

那突兀又沒頭沒腦的發言令藍以恆側首看向他。

季悅生相當不好意思,他拿起毛巾擦臉當作掩飾,低下頭道:

「因為……你總是……看起來很討厭學校。」不能說話,不要靠近,那不只是針對一個目標,而是拒絕所有人。「我……喜歡上學。來學校,有很多同學,就算不做什麼,也能學到很多東西。啊……我不是指課本裡面的學習。」

他望著自己被泥土弄髒的雙手,道:

「就算像我這樣子的,也能幫班上的隊伍得分。所以,我……」他微笑地抬起臉,藍以恆已經不在站立的地方了。

他望著藍以恆走開的背影,歎了一小口氣。

昨天打掃時被對方拉著在校舍奔跑的記憶明明還那麼鮮明,今天早上和藍以恆打招呼的時候卻又被無視了。總是好像稍微接近了對方一點,又立刻被拉開距離,反反覆覆的。

「他今天會來打掃嗎……」

一邊想著這種事,比賽也在體育課結束時分出勝負。值日生跟著老師去合作社搬了兩箱飲料回教室,藍以恆不知道跑到哪裡去,季悅生便先幫他拿了他的份,放在他的桌子上。

之後藍以恆雖然有回來上課,但卻沒有喝那罐飲料。打掃時間一到,他就拿起書包離開了。

那飲料就一直寂寞地被放在桌子上。

結果,還是只有他自己一個人掃除。已經非常習慣的季悅生站在水槽前面,等水桶裝滿,抬頭望著灰沉沉的天空。

「好像要下雨了。」

然而,在季悅生離校前,那黑厚的雲朵仍極具壓迫性的盤據在天空。

不知道什麼時候會開始下,路上行人也匆匆地加快步伐。季悅生走在人行道上,沒一會兒,就感覺到有水珠滴落下來。

他下意識地抬起頭,卻聽得「啵沙」的一聲,他全身頭臉都被淋濕了。

明明還沒開始大雨,地面也算乾燥,不知為何馬路上卻有一大塊積水,在車輛經過時,輪胎濺起了一大片水網,將靠人行道外側的他整個人打濕了。

他眨眨眼,有點反應不過來。

「噗!」

身側有個人笑出聲音,他看過去,那個人雖然就站在他旁邊,卻剛好拿雨傘遮住了這場意外。傘面濕漉漉的在淌水,也掩住了那個人的樣貌。

季悅生回過神來,他滿臉通紅道:

「呃……糟糕,真不好意思。」

豈知話才說完,天空落下的小雨滴變成了傾盆大雨。不知是不是錯覺,好像就這一側馬路下得特別大,彷彿突然一整桶水倒了下來似。

頭髮遮住了視線,季悅生撥開濕答答的瀏海,笑了出來。自語道:

「這下全濕了。」沒有帶傘也無所謂了。

行人紛紛躲雨,只有身旁那個拿著傘的人,向他走近一步,替他遮雨。

季悅生一愣,望著對方。

傘下,是一名穿著別校制服的俊秀男生,染有一頭金髮,笑笑地睇著他。

「這可真慘。」他看著季悅生被污水弄髒的白襯衫。

「謝謝……不用幫我撐傘沒關係。」季悅生擔心濕透的自己會去沾污到對方,連忙退了一步。「我住得很近,回去換衣服就可以了。」

那身材修長的俊秀男生只是看著他,眼睛笑瞇起來。

「你這身制服……你是對面那所學校的學生。」

「是啊。」季悅生回答道。

「喔。」男生再度走近他。

季悅生又反射性地後退,男生卻第三次接近。

「咦?」季悅生終於露出疑惑的表情。

男生就只是一直笑著而已。



☆ ☆ ☆



轉學到這所學校已經兩個星期左右,半個月內頻繁的缺課、遲到早退,卻未引起師長特別關注或處罰。

看來是「上面」和學校招呼過了。

能那麼迅速轉學多半也是因為這樣。

藍以恆在早自習過後才進教室,望見自己桌上還擺著昨天那罐紅茶,他皺了一下眉。昨日體育課他中途離開,並未參與比賽,所以這獎品也與他無關。

正拉開椅子坐下來,卻感覺到旁邊的視線。他當然沒有去理會無論會不會得到回應,每天都一定會和他說早安的季悅生。

不過,今天似乎不大一樣。在他坐下之後,季悅生並未出聲道早,只是那視線仍然膠著在他身上。

不喜歡一直被看著,藍以恆冷睇過去,就見季悅生愣了一下,像是回神過來,才記得開口道:

「呃……早。」

那微妙的不同沒有讓藍以恆關注,他還是那般冷漠地別過臉。

季悅生的確是個普通人,卻也擁有無法解釋之處。雖然不想承認,但總是發生意外,讓他無法像對待其他人一樣,順利地將季悅生徹底隔絕,只好一再地重複把距離表示出來的動作。

再加上季悅生第一次遇見他的事……或許他應該離開這個學校,但必須給上面一個理由,若他將事實說出來,那麼,季悅生將從此生活在監視之下。

藍以恆眼眸一暗。就算沒有最適妥的方法,他也不想那樣。

藍以恆在課堂中陷入沉思,只是沒多久,他又敏感察覺到旁邊有人在注視。

到底為什麼……隔壁的傢伙要一直看著他?

藍以恆閉了閉眼,依舊不理會。

只是一節課,兩節課過去,到了第三節下課,藍以恆終於忍不住轉過頭,瞪著季悅生道:

「看什麼?」

「咦?」來不及收回視線的季悅生因為被逮個正著而嚇了一跳,他微紅著臉,低下頭道:「不……那個,請問你今天什麼時候會回家?會提早走嗎?」

「什麼?」藍以恆一臉莫名其妙。

「我是說,你會待到最後一節課,還是會早退?」季悅生問道。

「關你什麼事?」藍以恆不解。

「不……」季悅生有點難為情,道:「你要回家的時候,可以請你告訴我嗎?」

為什麼?憑什麼?難不成這傢伙想跟他一起回家?奇怪的要求讓藍以恆衍生出詭異的答案,他極其冷淡地撇過臉,獨斷結束對話。

「那個……請你……要告訴我。」季悅生只能低聲道。

藍以恆根本不理他。

然而,就像是怕他會突然跑回家似的,季悅生每節下課都盯著他瞧,中午吃飯了,他走出教室,季悅生還跟著他確定他不是要早退離校,即使被狠狠地瞪了,季悅生也只是露出尷尬的笑容。

他不曉得這傢伙想幹嘛,也沒興趣知道!

下午第二節,趁著季悅生被老師叫去拿作業本,他拎著書包就要走人。在下樓的時候,他才想到自己根本沒必要隨季悅生的行為做出反應,不要管他,自己想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,何必這樣好像還要特地挑季悅生不在。

發現自己不小心被對方影響了奇怪的地方,藍以恆停住腳步,微惱地按住額頭,簡直不敢相信。

雖然要把對方隔絕,自己卻又被對方渺小不重要的言行給干擾了。

「啊。」

背後傳來聲音,藍以恆轉身,就見季悅生從走廊另一頭快步走過來。

站在他面前,季悅生道:

「雖然……我也不認為你要離開會和我講,但是,你居然……偷、偷跑。」最後,他小聲地指控。

明明不該是那樣的,但是自己卻做出完全被說中的行為,藍以恆還是按著額頭,瞇起眼,他不自在又有點煩地道:

「你到底有什麼事?」

要跟他一起回家什麼的,他絕不要。

對了,不是說過別和他講話了?只要警告對方別和自己說話就好了啊。藍以恆好像有點頭痛起來,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錯過最佳的應對。

只見季悅生從口袋裡掏出一封信,遞給他,道:

「你以前的同學……託我把這個東西給你。」

以前的……同學?藍以恆瞪住那什麼也沒寫的白色信封。

他很快地從季悅生手中接過,並且拆開來觀看。在望見裡面寫的東西之後,他臉色丕變,一把抓住季悅生的手臂,質問道:

「你是在哪裡碰見他的?他還跟你說了什麼?」

季悅生愣住,隨即道:

「我昨天放學……他說他是你的好朋友,他連你的學號都知道,所以看到我穿的制服,還有繡的號碼,說真幸運能遇到和你同校又同班的人……他只是要我把這封信給你,在你要回家的時候……想要給你驚喜。」

季悅生停了一下,才又苦笑道:

「原來,你不是拒絕所有人,還是有好朋友的啊……」

那種有些落寞的語氣讓藍以恆微怔,隨即他敏銳地往窗外看去。

只見對面建築物的樓頂上,一個人影站在那裡,正對著他的方向招手。

藍以恆臉一沉,放開季悅生,跟著立刻下樓,往那棟大樓走去。

好朋友?以前的同學?無聊。

那個人是——

藍以恆推開樓頂的門,只見俊秀的男生手裡拿著手機,閒散地按著按鍵。

「范姜潔。」藍以恆喚出對方的名,冰冷道:「你有什麼事?」

「欸,等等。讓我先傳完這個簡訊。」叫做范姜潔的俊秀男生,忙著按手機,道:「你也該去辦一支,現在沒有使用手機的人都快變成稀有動物了,這樣才好聯絡你嘛,就不用要你同學幫忙拿信給你了。」

他一定是故意的,因為,自己從來就不靠手機和「上面」聯絡。

「有事,直接找我就好。」藍以恆沉冷道。

「呵。」范姜潔笑了一下,將手機蓋闔上。「好吧,我只是想認識一下你的同學。我不可以認識他嗎?」他反問道。

「這裡的人跟我毫無關係。」藍以恆注視著他。

「所以囉,我要認識誰也跟你無關。」范姜潔笑道。

藍以恆瞇起黑眸。

「……你到底來做什麼?」

「有『生意』上門了。我是特地好心來提醒你,明天週末要準備好去辦事了。」范姜潔友善地張開雙手。

「不需要。」藍以恆回過身就要走,低聲警告道:「以後,你也別接近這裡。」

「唉。」范姜潔歎了口氣,側首望著欄杆旁邊。「原來你的個性真的不會因為『那樣』而變化啊?之前和之後,你都是這麼無情啊……我是真的很好心的,你看,後面這個……我來幫你收拾吧?」

在話落的同時,一龐然大物突迅速跳上安全欄杆,就像是從地面一躍到六樓的高度,震得欄杆吱吱作響。

橢圓形狀的物體,約兩公尺高,身上纏繞著枝蔓、樹葉,許多的廢棄物,看不出究竟是什麼,僅是一團雜亂的東西聚合在一起。

站離牠最近的范姜潔,還是那副笑容,道:

「昨天下大雨了吧?這東西順著下水道來的,本來只有拳頭大小呢,後來太多東西堵住水溝,就變得這麼大了。大概就是一些老鼠、鳥類,貓狗的靈,啊啊,上次我家附近淹水,居然還看到魚的屍體呢。還好,這種程度我應該沒問題,畢竟我沒有你那麼厲害啊。」他緩慢地笑說,摸著下巴打量身旁噁心的物體,一點都不緊張和害怕。「嗯,不過到底還是不能稱作妖怪,只是——一堆垃圾。」

語畢,他伸手到腰後,拿出一把玩具水槍。

藍以恆皺眉要走,范姜潔卻用那水槍在藍以恆前方射出一道界線。

「拜託了,可別破壞我的封域,我的能力有限啊,不能保證會不會被看到喔。」話才說完,地上的那條水線生出一整片像是巨大肥皂泡泡般的薄膜,將半個頂樓空間包圍了起來。

那透明的水膜極薄,就同真的泡泡,似乎一碰即破。

「好了,這樣應該可以了。」范姜潔轉而面對那像泥巴的物體,他只是輕鬆愜意地用水槍射了物體幾次,和玩遊戲沒有兩樣,然後道:「抱歉,要和你們說掰掰囉。」

將食指和中指合併放在唇邊,范姜潔笑著吟道:

「消失吧。」

只見剛才范姜潔射上泥巴物體的水,像是自己有生命般地流動起來,一瞬間速度變快,水痕開始旋轉,包裹整個物體,同時,物體的體積也迅速變小,越轉,消失的部分越多越快,只是一會兒,就剩雞蛋大的球珠,最後,那球狀破滅,只淌下一灘水在地面上。

「這招很像脫水機吧。」范姜潔輕佻地笑道。

藍以恆不想再和他攪和,尚未走出封域,卻有另外的人上樓來了。

季悅生不知何時出現在頂樓門旁。

范姜潔還在,藍以恆心下一凜,想要阻止季悅生開口卻已經來不及。

「你們見到面了……那就好。」

「咦?咦咦咦?咦——」范姜潔拉長音,笑瞇了雙眼。「你看得見我們哪,真是有趣呢。」

「呃?」季悅生困惑地望著他。

范姜潔朝季悅生走去,在離開封域的同時,那薄膜像是融化般地不見了。他故意在藍以恆身旁停頓了一下,接著就上前勾住季悅生的肩膀。笑道:

「我昨天沒告訴你名字吧?我是范姜潔,范姜是複姓,是祖先有什麼恩情所以有兩個姓氏的范姜,單名清潔的潔。我們來交換手機號碼作朋友吧?」

季悅生被他的熱情壓得駝背。

「手機?我沒有手機……」

「啊?」范姜潔這回大笑了出來。「哈哈!你也沒有手機啊?」

「因為我不能多花錢,也不大用得到……」

「沒關係,那我們還是可以作朋友。」范姜潔一雙意味深遠的笑眸瞥向藍以恆。

藍以恆沒有表情,也毫無反應。

范姜潔離開季悅生,然後一手拍上藍以恆的肩膀,在他耳邊輕笑道:

「其實我有看到喔,你前兩天不是和他在廁所裡玩嗎?他能親近你到這種程度,讓我覺得很有趣呢。不過他更有趣的,好像是別的地方喔?」語調突一轉,他帶著危險的笑意說:「像是這樣會造成妨礙的人物,你以為你能隱瞞多久呢?」

藍以恆冷怒地一把揮開他,范姜潔立刻退一步,險險避過。

「不要監視我。」藍以恆森冷地警告道。

范姜潔笑了笑,不再回答。

上課鐘聲響起,藍以恆逼近季悅生,探手抓住他的膀臂,惱怒道:

「走!」

「呃、咦?」

那強大的手勁讓季悅生露出疼痛的表情,藍以恆卻仍不鬆手,只是抓著季悅生,離開頂樓。

「掰掰。」范姜潔愉快地向兩人揮著手。

「呃……痛。」

在被拖下樓梯的時候,季悅生終於忍不住輕喊了聲疼。藍以恆放開他,然後粗魯地捲起他的袖子,瘦弱的手臂上,泛紅的痕跡明顯而刺目,之後一定會變成淤青。

「你……你在生氣?」季悅生疑惑問。「如果是我的緣故,對不起。」

藍以恆只是垂首閉上眼睛,雙手撐在牆面上,將面對他的季悅生圍住在胸前。

他不想讓別人接近他,干擾他;同時,也不想干擾別人。

所以,他必須製造出只有他自己一個人的空間,分隔出一個誰也不能靠近的距離。

像他這樣子的存在,究竟要怎麼做,才能不帶給任何人影響地活下去?

「……你發現我不記得你的時候,臉上是難堪的表情。」藍以恆張開雙眼,聲音極低地道。

「我……」季悅生尚未能說什麼就被打斷。

「只要你在我身邊,就一定會再遇到這種事。不論我認識你多久,認識多深,總有一天,我一定會再次不記得你,完全把你忘記。」

藍以恆看著他,就像是在講別人的事似,沒有任何表情和感情地說道。










班長的囉哩囉唆:


范姜潔施展能力的時候是用什麼作為媒介的看得出來吧
所以說,季悅生會無緣無故被水潑到,也是他的傑作。
(所以他拿雨傘擋)

家裡附近淹水有看到魚的其實是我XD
(不知道算不算淹水,因為沒多久就退了)
之前有一次,連下了幾天的豪雨
最後水溝都堵住了,淹水大概到小腿的地方~

後來我穿拖鞋出去買東西,就看到魚的屍體
其實我還看見了蝦子。XDXDXDXDXD

我還興奮地跑回去跟我媽說。
(我家附近是有河有堤防,但是有這麼厲害喔?XDXDXD)

不過水退以後再出去,看到的全是蟑螂的屍體(噁)
而且屍體全都聚集在一起被踩爛
(應該是有人水退看到蟑螂跑出來全部踩死)
不過魚啊蝦子啊那些都還好啦~

我國中也淹過一次
(其實我家並不常淹水,以前似乎常淹,我國中老師都會提起有次大淹水把資料都弄濕了
後來建了堤防就沒那樣大淹了,會積水都是下水道堵塞)
那時候剛好放學回家,因為淹水雨又很大,根本玩瘋了
結果就在哈哈大笑之際,看見一坨狗黃金在水面上漂浮過去。

我跟我同學呆住,然後不玩了,立刻衝回家洗澡。

是真的有看到蝦子和魚啊。囧/

謝謝各位同學的觀賞。(鞠躬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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