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URE 19
紙袋裡，裝著的是一套女性的衣服。
鄭初弦站在臥房裡，靜靜地望住袋內的服裝。然後，他取了出來，脫下自己身上的棉質衣褲，換上了。
接著，他打開衣櫥，裡面的櫃子，放著一頂假髮。
在藝廊頂讓之後，他將二樓的東西都帶回家了。拿出假髮戴上，房間裡沒有鏡子，他對著玻璃窗，望見自己的樣子，他感覺體內的血液一瞬間都冷了。
每一次，他面對這樣不堪入目的自己，都是相同的感受。
沒關係，很快就會結束了。這一定是最後了。
這般告訴自己，他打開房門，指尖細顫著，他握緊成了拳頭，然後走至坐在客廳的尹沖默。
聽見開門的聲音，尹沖默抬起眼睛，睇見鄭初弦緩慢地朝自己走來。
並且在他面前停住。
因為太過臨時，所以只能選擇店內現有的服裝，不過畢竟是高級服飾店，無論是剪裁還是質料，看上去就是比坊間的成衣店好上許多。
但也由於是按照女性的身材來設計的，本來以為可能鄭初弦穿不上去。
尹沖默伸長手臂，彷彿邀舞那般牽起了鄭初弦的手，隨即一個用力，將鄭初弦拉到了沙發上。
「唔。」鄭初弦跌坐在他懷裡。一靠近這個男人，他就全身僵硬。
尹沖默當然也感覺到了，他牽著手不放，另一手則環住鄭初弦的腰部，免得被鄭初弦跑掉。
「我以為會不大合身的，結果反而是相當貼身。」尤其是纖細的腰線，幾乎是被布料完美描繪出來的程度。
「嗯……」鄭初弦背對著他，被他從後面輕擁著，雖然身體沒有完全貼在一起，可傳來的熱度仍是令他背脊戰慄。
像這樣子，從後面看上去，就是在跟一名女性調情。他沒想到鄭初弦會戴著假髮，因為他只說要換上衣服，儘管心裡非常清楚鄭初弦是男人，可是或許是心理作用，尹沖默覺得自己那種微妙的抵觸感似乎小了點。
也因此，他的動作變得露骨了些。
粗糙的掌心撫上鄭初弦的大腿，雖然不柔軟，可是肌膚細膩。
「我覺得……你適合穿高跟鞋。」即便現在沒有穿。因為鄭初弦腿部的線條相當好看，在這之前，他只見識過小腿，因此他挑的也是及膝的裙長，不過此時在他面前因坐姿露出的一截大腿，讓他有點後悔應該選擇再短一點的裙子。
鄭初弦忍耐著他那種調戲似的輕微撫摸，不知道要到什麼程度，才能夠讓尹沖默體會到噁心然後放手。
他光只是緊握住拳頭，忍著不要逃走，就已經用盡全力。
雖然不是頭一回這麼近的距離，尹沖默卻是第一次發現鄭初弦身上的味道十分清爽。好像就只有香皂的香味，其他什麼都沒有。
「……你啊，為什麼一直發抖？」尹沖默道。像是剛出生的鹿還是羊，總之就是那樣的感覺。
「我……」鄭初弦雙手改為交握，細顫的狀況依舊不能控制。
好奇怪啊。明明是喜歡他的。
從那稀有的幾次洩漏，尹沖默也能夠確定，鄭初弦的確是喜歡他的。可是為什麼呢？總是表現得想要把他推開。
他已經對鄭初弦的感情妥協了不是嗎？
「現在，我什麼也不會做的。」只能先這麼說了。他不可能立刻做什麼，只是在研究自己到底可以接受到什麼程度。
鄭初弦聞言，雖然對沒有得到結果感到無奈，卻也明顯地鬆懈了。遲疑了半晌，低聲道：
「我還有工作要做。」既然如此，沒有必要再繼續下去了。語畢，他從沙發上站了起來，回房去換衣服了。
懷裡空掉的那一瞬間，尹沖默心裡感覺有一絲可惜。雖然他說了不會做什麼，可是那不代表要馬上離開啊。
說要工作也沒辦法，他知道鄭初弦因為那三個案子很忙。
這晚，尹沖默回到自己家睡覺，和以往沒有什麼不同的夜，他卻夢到了鄭初弦。早晨躺在床上睜開眼睛的時候，他其實不是很確定夢的內容，可卻能非常確定夢裡的人是誰。
那一天，他買了更短的洋裝。
鄭初弦直到換上，才發現裙子那麼短。他從沒有穿過這樣的。
站在尹沖默面前時，他相當不自在。尹沖默倒是很自然地又牽著他坐在自己懷裡。
「和我想的一樣。」不只小腿，整雙腿的線條都很美。他非常滿意自己的眼光。
「你……」鄭初弦想講什麼，終究還是嚥下去。
「嗯？」尹沖默單手環住他的腰，沒有更進一步的動作。
「……沒事。」鄭初弦低下頭，就算想做些什麼讓尹沖默意識到對男性的反感，也不知道怎麼做。主動的親吻或者擁抱，甚至在這之上的性手段，他根本不可能做得到，因為他完全沒有經驗。
如果尹沖默只是就這樣一直下去怎麼辦？
尹沖默沒有察覺到他心裡的掙扎，倒是先發現每次一碰到他，他就立刻變得僵硬。那種非常緊張的感覺，雖然尹沖默無法分辨是害羞還是害怕，可因為好像會傳染過來，所以在那之前，他想著得先緩和氣氛。
「對了……我剛開冰箱的時候，看見了電視遙控器。」尹沖默道。有點被頸邊那乾淨的味道吸引。
「咦？」鄭初弦甚至都沒發現遙控器不見了。
「你糊塗起來還滿有趣的。」這是說真的。尹沖默低笑了一聲，將額頭靠在他的肩膀上。
「我……我平常不會這樣的。」鄭初弦只能這麼道。
這種笨拙的辯解更逗笑了尹沖默。他道：
「就是因為平常不會這樣才有趣。」如果不是那麼強硬，他哪有機會認識私底下的這一面，忽然覺得自己做得真是對極了。「如果不管做什麼都只是個糊塗蟲，那一點都不可愛。」他脫口道。說完之後，覺得可愛這個字詞好像不應該用在男性身上，可是又只有那兩個字最為貼切。
「我……怎麼會可愛？」鄭初弦無法理解。像他這種樣子的，這樣難堪的。
尹沖默不準備收回自己的話，只是道：
「雖然我以前說過你不好看，但我最近開始覺得你其實還是滿適合扮成女人的。」他也不是要讚美，就是實在地講出了心裡想的。
或許是完全看習慣了，或許因為衣服是他買的。算他在找理由好了，以實際面來說，以男性的骨架能套進這些服裝，就能稱得上是適合了。
鄭初弦沉默了。
「我是……男人。」良久，他低著臉說道。
尹沖默愣了一下。
「我知道。」他這麼說著，環住鄭初弦腰部的手不自覺鬆開了。
鄭初弦因此從沙發站起身。
尹沖默不禁拉住他，有點不自然地問道：
「怎麼了？」
「……工作。」鄭初弦這麼說。
尹沖默也只能放開他。
那幾個案子，什麼時候才能夠結束？尹沖默有點埋怨地想著，希望他們兩人獨處時，能夠不再有干擾。
或者他暫時不要過來，讓鄭初弦能專心完成，縮短時間。
在心裡考慮著可行的方案，雖然可以減少來的次數，卻做不到完全不來。
只要稍微沒有聯絡，尹沖默就覺得自己馬上會被鄭初弦丟到腦後置之不理，那種不能夠安心的感覺，教他勉強維持著三天來一次的規律。也就是一星期至少要過來兩次，已經是最底線的了。
依照自己目試和粗略手圍的印象，他對服飾店描述了鄭初弦的身材，訂製幾套衣服，甚至還多餘地訂購了高價的假髮，想著鄭初弦工作行程了結之後，能再穿給他看看就好了。
他一直都沒有對鄭初弦做什麼，最多就是將鄭初弦納在懷裡，這樣擁有的行為，令他有切實得到的安穩感，好一陣子他都挺滿足的，想過這樣就好，不做這以上的也似乎可行，然而，他卻又做了夢。
夢裡，穿著女裝的鄭初弦，明明那麼清純羞澀，卻又淫蕩地對他完全張開了雙腿。
實際上，腦海裡的畫面是相當模糊的，但當尹沖默醒來時，那種震驚的感覺卻揮之不去。
即便不能算是春夢。可是，這種已經影響到夢境的潛意識，讓他陷入了前所未有的動搖。
在從討人厭的同學那裡得知案子接近完結的時候，他毫不猶豫地來到了鄭初弦的家裡。
「換上！」拿著新到手的一套衣服，他略顯焦慮地對鄭初弦道。
總是想要推開他，卻不會拒絕在他面前成為女人。尹沖默曾經想過，這或許是鄭初弦唯一有表現出喜歡他的地方。
儘管他擁著鄭初弦時，能夠感受到細微的抵抗。可是他真的沒辦法再從鄭初弦身上找到更多喜歡他的證據了。
縱使他深信不疑，卻也想要證明，不然沒有辦法合理化自己的行為。
因為鄭初弦喜歡他，所以他才需要這麼做。
坐在沙發上的尹沖默，顯得比平常煩躁，鄭初弦並不清楚是什麼原因。
只是，他換上了尹沖默給他的女裝後，尹沖默雖然和平常一樣將他拉入懷中，力道卻不若先前那般溫柔。
強而有力的手臂，緊緊地箍著腰部，灼熱的身體，就貼在他的後背。
鄭初弦能夠感覺到他略微粗重的呼吸，那種危險的氣息，令他本能地想要掙脫。可是已經被捕獲住的他，哪有那麼容易被放過。
「你有一雙漂亮的腿。」尹沖默這麼說著，炙熱的手心摸進了裙襬之中。
和曾經有過的撫摸完全不同，不是那種僅貼著肌膚試探性地碰觸，而是直接探進了大腿的根部。
鄭初弦吃了一驚。
「你——」
「既然在一起，就是會做這種事吧？」尹沖默在他後背道，並沉聲說：「別拒絕我。」雖然是命令句，卻又帶著一點懇求。
然而，鄭初弦並沒有要拒絕。他必須要忍耐這一切，就在今天，在這個時候，若是尹沖默能發現接收他的感情是一個錯誤的決定就好。
他們就不會再見面了。
尹沖默露骨地撫著鄭初弦裙下的大腿，同時抬高鄭初弦的臀部，放置在自己胯間，這樣一來，便能隔著衣料摩擦。
鄭初弦因為瘦，所以臀部不夠肉感，即使如此，無論是男人還是女人，臀部的基本形狀也沒有太大的差異。沿著曲線掌撫，可以描繪出臀縫，將性器對準那裡，隔著布料摩擦，尹沖默沒有多久，褲內的陰莖便硬挺了起來。
男人就是這麼可悲的生物，無論對象如何，是不是有所感情，只要遭受刺激，生理方面幾乎毫無抵抗。
可是，如果真的討厭的話，還是會有不舒服的感覺。
現在卻沒有。一點都沒有。
性器變得碩大的同時，尹沖默覺得腦子在沸騰。性慾是雄性的本能，有脖子上的腦袋才能不要失控，他非常清楚，而如今，他的身體卻接收到了僅只是這樣還不夠的強烈訊息。
拉下褲子的拉鍊，他將陽具掏了出來，放進了裙襬裡，感受著臀肉間那誘人的縫隙。
鄭初弦的背影纖細，露出的皮膚，無論是手臂還是耳根，亦或者那雙穠纖合度的腿，全都染上了一層薄紅，簡直魅惑至極。從後面看起來，完全就是在和女性做愛的感覺。
呼吸變為粗重的喘息，他雙手握住鄭初弦的腰側，那種幾乎可以折斷的柔弱，更是一種莫名的性感。
他知道抱著的是鄭初弦，可是卻不再能夠計較什麼。
因為，他興奮得不能去思考。
「——嗯！」在強勁的摩擦後，尹沖默射精在了鄭初弦臀部的內褲上。性器從裙襬下退出來的時候，還牽著精液的絲線。
環抱著鄭初弦，靠在那清瘦的背上喘息，他的思緒非常清明。可以對鄭初弦高潮的事實，讓他忽然直起了身軀。
就在這個時候，他聽見鄭初弦說道：
「清醒的話，就請你遵守約定，不要再來找我了。」他站了起來，離開了客廳。
尹沖默怔坐在沙發上，沒有能立即反應過來。
「……什麼？」
問出了這個問題，鄭初弦卻沒有回答他。
褲檔一片狼藉，他抽了面紙擦拭。以前，和女人交往的時候，他喜歡用上一段不短的時間來享受事後餘韻，現在直接被拋下，他不免也有點生起氣來。
是因為弄髒了裙子嗎？那洗過就好了啊！
就算回到自己家，他還是很在意鄭初弦的態度。
還是嫌他太過躁進？但從說好至今已經過了好一段日子了，他們是成年人不是學生，他不覺得這個速度有什麼問題。
還有為什麼要說他清醒！好像他一直搞不清楚狀況一樣。
站在蓮蓬頭底下，尹沖默覺得自己沒有弄錯任何事情，卻彷彿無緣無故被指責了。
熱水沖刷在自己身上，回想起當時的情景，其實也就是對著伴侶自慰那樣的程度而已，卻那麼煽情。
那個時候，鄭初弦是什麼表情來著？
尹沖默這才發現因為背對著，所以什麼印象也沒有。
隱約只記得，那副身體好像又顫抖了。
說話的聲音也是。
他因此失眠了。隔天，他壓縮自己的時間，用最快的速度忙完工作，提早下班了。
接著，沒有停留地直接來到鄭初弦住處。
或許是太急躁了，鄭初弦還沒回來。
外面忽然下起了大雨，霧茫茫的一片。尹沖默穿著西裝坐在樓梯間等了半小時左右，總算聽見了腳步聲。
「喂！」他站起來，正想對鄭初弦抱怨。
鄭初弦看見他的時候，卻一副無比錯愕的表情。
「你……」反應過來之後，他緊抿下了嘴，道：「你和我約定過了。」怎麼能夠這樣。
「什麼約定？我又沒有覺得自己做錯！」尹沖默有點心急起來，聲音大了點。
身體有些淋濕的鄭初弦越過他，伸手進口袋。
那沒有要打算繼續理會他的態度，教尹沖默不禁道：
「你聽到我說的沒有？」
鄭初弦翻找著口袋，急著想要進屋，卻找不到鑰匙。最後只能放下了濕答答的雙手，低著頭道：
「你退開了。」就像做了什麼不應該做的事。他有感覺的，那麼明顯的動作，又怎麼會沒發現。
一直都如他所想的那樣。而他也在等待這個結果。
「我……」他是退開了沒錯。尹沖默不想在這件事上做辯解，只是拉住了他的手，道：「我不是那個意思，我可以證明給你看！」
「不用。」鄭初弦企圖掙脫。
尹沖默忍不住雙手抓住他的肩膀，道：
「聽話！」自己絕對不能在這裡退讓！否則，就再也不能來找他了。「拜託……」閉了閉眼，他軟下強勢的行為。
那種真切央求的表情，教鄭初弦停住了抵抗。
在樓梯間僵持著，樓下鄰居的開門聲，令兩人回神過來。
鄭初弦遲遲沒有開門的動作，尹沖默感到疑惑，在得知鑰匙不見之後，尹沖默立刻就把他帶回了自己的家。
雖然可以找地方再繼續談話，可是他淋了雨，也只能這樣了。尹沖默是這麼對鄭初弦說的。
尹沖默拜訪他家很多次，鄭初弦卻是第一次過來尹沖默的住處。
超高大樓的高樓層，無限寬闊的視野。看上去簡單卻絕不隨便的室內裝潢，處處可見設計上的巧思。
鄭初弦佇立在玄關處，發了好一陣子的愣。
有種不知自己為何會在這裡的感覺，直到尹沖默拉著他的手，將他帶到浴室前。
「你先進去沖個熱水澡，我會拿衣服給你。」
抱著乾淨的浴巾，他被推進了乾濕分離的偌大浴室。他沒有辦法毫不在意地就這樣在尹沖默家裡洗澡，因此只是用熱水仔細地擦了擦著涼的身體，隱約聽到了門開關的聲音，他一驚，打開門走到了乾間，看到了尹沖默為他準備的衣服。
剛剛在浴室裡溫暖的身軀，一下子從指尖冰冷了。
尹沖默站在外面，等著他出來。
浴室門開啟的那一刻，鄭初弦穿著訂製的洋裝，戴著假髮，出現在尹沖默的面前。
突顯腰腿曲線的合身衣物，以及質感更為真實更加細緻的假髮，教人幾乎無法分辨真實性別。尹沖默都想稱讚自己的眼光了。
「過來。」他牽著鄭初弦的手，將他帶到了臥房。「之前講的，我退開了沒錯，但不是那個意思。」這麼說著，他讓鄭初弦坐在床沿。
那只是嚇了一跳。因為，他從未對同性做出那樣的事情，當然不適應，都是情有可原的。
他的眼神很認真。鄭初弦只是面無表情地凝視著他，沒有說話。
尹沖默看不出他在想什麼，又擔心他不相信，只能道：
「我證明給你看。」他撫上鄭初弦的腿側，同時將他放倒在床上。
他盡量地溫柔，照著那天一模一樣的行為，從腿部開始撫摸，放輕了動作；在過程中，把鄭初弦翻過了身，也像那天一樣，從背後位置壓上那細瘦的軀體。
愛撫著臀部時，他從手感察覺到了鄭初弦換上了他準備的女性底褲。原本也只是買了試試，還以為鄭初弦會排斥的，這個意外令他掀開了裙襬。
柔美的顏色與布料，包裹著圓潤的臀肉，思及鄭初弦會是如何地羞恥，這使他感覺到前所未有的興奮。
他解開褲頭，將自己粗大的性器擠入臀腿間，隨即伏身將臉埋在前方纖細的肩上，他擁著鄭初弦的身體，和溫熱肌膚接觸，花了一些時間射出精液。
這次，他注意著，並未做出任何引起聯想的敏感動作。
看吧，他是可以做到的。沒有任何錯誤的地方。
他想這麼說，想看著鄭初弦是什麼表情，但是高潮過後的放鬆，加上昨夜欠缺的睡眠，以及白天為了提早下班而高強度忙於工作的疲累，教他睏倦地閉上了眼睛。
他甚至都沒去思考為什麼鄭初弦完全不抗拒了。
儘管如此，他還是在睡著前，將鄭初弦擁入懷中，同時輕輕地撫摸了那頭假的長髮，拍撫著那像是女人的纖背。
在尹沖默完全熟睡之後，鄭初弦掙脫他的懷抱下了床。
蹣跚地進入浴室內，他拿起毛巾擦拭著腿間流下的精液。
抬起頭，他看見鏡中的自己。
凌亂的黑色長直髮，女性的衣裝。
這不是他。
被尹沖默抱著的，根本就不是他。
為什麼他會有一瞬間想要相信尹沖默呢？
直到唇邊嚐到鹹味，他才發現自己流了眼淚。
「……咦？」
他睜大了眼，不懂自己為了什麼哭？
都是一開始就知道的事情。
用手背擦拭了一次又一次，淚水依舊從眼眶裡不停地湧出來。
他只能低下了頭，任由淚滴碎落在洗手檯裡，靜默地流向深深黑暗的地方。
班長的囉哩囉唆：
不哭不哭眼淚是珍珠。
本來計畫昨天貼的
被颱風假搞亂了。（放假＝家庭日）
本來想八點半貼的
小孩要我陪睡覺。
所以就哄完小孩睡來貼吧。
痞客邦把舊後台拿個乾淨了
（我都一直用舊後台我是個拒絕科技進步的人類XDXDXD）
用得好不習慣喔喔喔
而且我的排版習慣和新後台不合
讓我要多一個步驟，多花好多時間
排出來的行距也不是以前那樣好阿雜
想要舊後台啊嗚嗚嗚。
沒時間研究怎麼貼更方便了
暫時土法煉鋼吧
希望下週能雙更更到完！！！
謝謝各位同學！（鞠躬）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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