★ 不是我 1



















啪沙!

冰冷刺骨的水,狠狠地潑在他的臉上。夕棠只覺一陣凍到骨子裡的寒顫,令他忽然醒轉睜開了眼。

痛!

在看到東西之前,他先感受到自己身上的疼痛,四肢彷彿被拆解開來,頭臉強烈熱辣的紅腫,最難以承受的,是頸脖那劇烈的苦楚。

就像是曾經被人用致死的力道緊緊掐住那般。

「嘔咳!」鼻腔進了水,他不禁猛咳。每咳一次,頸脖間那可怕的疼痛都教他幾乎無法呼吸。

他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,為什麼他會這麼地痛。

「起來!別給我裝死!」

男性暴怒的聲音,就在他的面前,同時拉扯他的衣領,一瞬間將他整個人從地面上拽起。夕棠試著看清楚對方的模樣,卻因為劇痛而視線模糊。

男人兇狠地捏著他的下巴,陰冷地道:

「在我還沒准許你死之前,你別想這麼輕易結束。」

夕棠只覺得自己的臉部幾乎要被男人給捏碎。

這是怎麼回事?到底是發生了什麼?他試著釐清狀況,張望著四周,觸目所見的是一間沒有窗戶的矮木房,看起來像是荒廢的馬廄或糧倉之類的地方,而他身著破爛的華服,被男人甩開趴躺在正中央。

他企圖找尋一絲線索,卻發現自己什麼都不知道,努力地回想腦海裡能夠想起的一切,卻是完全地,一片地空白。

為何會如此?

他,沒有任何記得的事情。

只除了自己的名字。

在認知道這件事的時候,他不受控制地顫抖起來。

「你……你是……誰……」他只能微啟蒼白的嘴唇,強忍著疼痛,詢問唯一在他面前的男人。

男人聞言大怒,一掌揮了過去,將他整個人打翻過去。

「裝什麼傻!你還想在我面前演戲嗎!?」

夕棠在磚石地跌滾,手腳立刻擦出大片血痕。他痛得連聲音都出不來,險些昏厥過去。他心裡無比驚懼,只能屈著身體抱住雙膝,擺出護衛自己的態勢。

「你……是誰……我……為何在此……」

他問。

感覺自己身處在一場恐怖的噩夢之中。








☆ ☆ ☆






談雲落差點笑出來。荒謬地笑出來。

前一刻還對他露出陰冷笑意的傢伙,在就要斷氣之時,重新睜開雙眼,卻在問他是誰。

就算是演戲,這齣劇的情節也忒差了些。

他已經被此人的謊言欺騙過太多次了。

所以,他重要的人們才會相繼死去。終於將夕棠抓在手中,他想要的,不僅僅只是復仇,而是要讓夕棠生不如死。

談雲落提起長鞭,運勁鞭笞著蜷縮在地板上的夕棠,在他昏過去前停手,待他喘氣回神之時又再次甩鞭。

為了不使他死亡,談雲落斟酌著氣力。

征戰沙場無數,只曉得如何殺敵的他,如今卻避免敵人殞命而耗費心思。

而這個人還是和他有著不共天地之仇的人!

這是何等的諷刺。

談雲落直到此時此刻才明白,恨到極深,並不會希望對方死去。

而是期盼對方能在自己面前苟延殘喘,受盡苛虐,吊著那一口氣,求死而不能。

「——喝!」

長長一鞭,打在夕棠原本雪白的背上,相互交錯的凌亂血痕,怵目驚心,原本,夕棠是多麼尊貴纖細,如今這血肉模糊的模樣,談雲落卻告訴自己不會有一絲心軟。

他舀起一瓢冰水,憤恨地潑在夕棠低垂的頭上,夕棠猛烈地一顫,不知是因寒凍還是疼痛。談雲落上前,抓住夕棠散亂的黑髮,將他的頭扯起。

「尚未完結。聽清楚了嗎?你將會活在地獄之中。」談雲落的聲音比外頭的飛雪還冷,說完這句話後,他揮開一旁的乾草蓋在夕棠身上,免得他凍死,衡量著今日夕棠的身體已承受不了更多酷刑,他推開木門走出去,然後將這個房間再次上鎖。

擄獲夕棠已經是第三天了。不知什麼時候會有人發現夕棠已失蹤而展開尋找,在那之前,他要做完自己的事。

偌大的府邸空無一人,僅有他和夕棠。

他深知此番復仇最終會失去項上人頭,所以已在數月前遣散了家僕,給他們足以生活一輩子的財物,讓他們離開。他長年在外征戰,家裡人並不多,其中一個他撿回來的,名為忠誠的孩子,跟著他十數年,不肯離去,最後幾乎是被他怒喝攆走的。

即便是戰功彪炳,身為鎮國大將軍的他,也絕逃不過此劫。

他是付出生命在報復夕棠。所以,他也一定要挖出夕棠的心肺來面對他。

那個從不說真話,只編織一個又一個謊言的人。

談雲落坐在大廳裡,望著自己的掌心,明明是他在鞭打夕棠,可手中卻也留下了深深的痕跡。

是因為要控制力道不讓夕棠致死,抑或者他在強忍著心底湧出而他無視的情緒?他不想知道。

事已至此,都不重要了。

天一亮,他就進矮木房折磨夕棠。

在開始前,他總是會問一句:

「你為何要這麼做?」

之前,夕棠都只是諷刺似地揚起嘴角,陰冷地笑出聲音。

從不回答。

曾是如何地養尊處優,在遭受刑虐之後,也都仍能保持著那抹邪笑。

這跟談雲落想像的不同,尊貴如夕棠,應是猶如花朵般不堪折騰,本該一受刑便能全盤吐實。他所知的夕棠,並不是什麼忠貞的性格,就算是他們初識之時,他誤以為夕棠溫和又善體人意,事後恍然發現那都只是演的一場戲,夕棠也不曾對什麼東西執著過。

無論是以前在作戲的夕棠,或者是現在心狠手辣的夕棠,都不是那堅貞的性子。

那麼為什麼?為什麼不回答他?

難道,真的就只是喜歡殺人而已嗎?

害死了,殺死了他重要的人們。

他曾經那樣相信夕棠,多少傳聞說夕棠心地狠毒,他也沒有在意過,而就是這份信任,導致他身邊的那些人失去性命。

他雙親早已離世,沒有家累,,如今也無牽掛。他一定要從夕棠口中得知那個原因,在讓夕棠受盡痛苦之前。

然後,就去死吧。

談雲落冷冷地睇著埋在乾草堆裡取暖的纖瘦身體,他不會憐憫。

「起來。」

瑟縮發抖的夕棠,因為疼痛而數次昏睡又清醒,一聽到聲音,努力地張開眼睛,看向有著殘酷表情的男人。

談雲落冰冷地啟唇,問著那個他始終得不到回答的問題。

「你為何要這麼做?」

夕棠兩眼空茫。

「什……什麼?」這個人到底是誰?為什麼要如此對待他?問的又是什麼?他什麼都不曉得,只知道自己好痛,像是要死了一樣的難過。

聽到他的答覆,談雲落哈地一聲笑了。

「之前的招數沒用,所以從昨兒個就開始裝傻了嗎?」他說,眼底沒有半分笑意。

「不是……」他是真的不明白在說什麼啊!為什麼他沒有記得的事情?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!昨夜整個晚上,夕棠都在這樣的恐慌之中,可是無論他如何地努力,卻什麼也想不起來。「你……是誰?」他啞著聲,再次問道。

他只知道,自己叫做夕棠。

談雲落實在厭惡他演戲的樣子,這讓他想起當初是如此地相信這個他以為善良柔軟的人。

「住口!」他怒喊一聲。

見他提起鞭子,夕棠臉色瞬間刷白。

為何要這樣對他?他做錯了什麼?縱然想要找出理由,他卻沒有任何的機會。

「——啊!」長鞭在他背部的舊傷上疊加新的痕跡,他感覺到自己的皮開肉綻,看不見可怖的血肉模糊,只有無數的血滴,隨著揮舞的長鞭,滴落在他的周圍。

好疼,好痛。

對他而言,他只是一張開眼睛,就受到殘虐的鞭打。沒有任何理由,或任何解釋,或許這只是一場惡夢,可是身體的疼痛卻又那麼真實。

每次總以為自己要這樣死了,卻又被冰水潑醒回到難以承受的真實處境。傷痛和寒冷的攻擊之下,他的五感和意識變得遲鈍了,不僅是在身體痛感方面,更在光陰流逝的體會上。

他分不清楚白天和黑夜,也不曉得度過幾個日頭。

只是知道男人總是會先開口問他相同的問題,自醒過來後,好像三次,或者五次,他也數不大清楚了。有時男人會在他傷口上粗魯地抹著傷藥,那也並不是對他好,跟在他身上蓋稻草一樣,他後來才想到,這都是因為不讓他那麼輕易地斷命。

這個人竟是這麼地恨他。

是因為他做了不容原諒的錯事嗎?可是他卻怎麼也想不起來。

夜晚,他痛得昏迷過去,卻又也痛得清醒過來。

望著窗外的月娘,他覺得,可能他真的在夢境中。這一切,都會在他死掉之後結束,然後,他就會真正地醒了。

因為傷口,他渾身發著高燒,摸向自己腰間的衣帶,數日來一而再再而三的殘酷折磨,使他有些神智不清,也開始出現瘋狂的念頭。

這狀似永無止盡的疼痛,其實是有盡頭的。

那麼,只要他……

夕棠抬起猶如鉛重的手臂,將衣帶拋上梁柱。

這是間矮木房,屋頂並不怎麼高,即使如此,對傷痕累累的他來說,並非是容易的事。但他咬緊牙關,忍耐著骨骼關節皮膚所帶來的劇痛,一次又一次地拋出衣帶。

終於,他成功了。

顫巍巍地撐起身體,他已無法站立,勉強倚牆靠坐著。

將垂落在面前的衣帶兩端綁緊成結,夕棠毫不猶豫地套上自己的脖子。

因為,他堅信。

堅信這樣就能夠了結這一切,而他會從噩夢中真正地甦醒。

縱使坐姿的高度不夠,但要讓這個殘傷破敗的身體斷絕氣息,如此就已足矣。

再也支撐不住,他瘦弱的身子倒向地板。同時,纏繞脖子的衣帶緊緊勒住了他。

「呃——」

一時間,他無法呼吸,難受不已。可是他的雙手牢抓著自己的大腿,摳破了皮,滲出了血,只為不讓自己掙扎脫離。

這個過程,比他想像得緩慢許多。

只要再次張開眼睛,所有的事情都會改變。他模糊地想著,漸漸地失去意識。

在墮入深淵之前,他隱約聽到門被打開的聲音,有人飛快地切斷了他頸上的衣帶,並且接住他的身體。

「夕棠!」

這個聲音,他認得。是他數日來唯一知道的聲音。

為什麼?

明明那麼憎恨他,卻又摻雜著一絲氣急。

這果然全部都是夢寐。

他看見一個人,站在黑暗的地方。那人轉過頭來,是張比女子還來得美麗的臉孔。

俊美到花蝶皆會失色的眉宇間,卻夾雜著一抹深深的陰晦。

那人笑了。

但那並不是真心的,他就是能夠知道。

接著,那人低下頭。於是他也跟著看向地面。

他居然站在一泓清澄的湖水中央,也因此,他透過水面看見自己的模樣。

竟就跟剛才那個人長得一模一樣。

他的心臟猛地一跳,再抬起頭,那人已不見蹤影。

然而,湖水映照出的那張臉,卻又對他笑了。

一樣的不真心,不是真的笑容。

「——咳咳!」

在睜開雙眼之前,他首先感到的,是頸部的疼痛。

喉間那劇烈燒灼的感覺,讓他每呼吸一次就顫抖一回。他急著想要起來看看這世間,是否真的如他所願地變好了。

「嗯……」然而身體卻無比沉重,他又冷又熱地呻吟。

然後,有人扶起他的頭部,將滿是藥味的碗湊到他唇邊。因為渴,他像是在沙漠中見到水源般,貪婪著喝掉了。

接著,他又再昏睡過去。

就這樣,時睡時醒,穿插著飲藥,他也分不大清是否真的有人在照顧他。

因為他難以置信。雖然他沒有能夠親眼看到,但是那雙手,那氣息,他再熟悉不過。

是他唯一知道的人。他心中明白,餵藥的,就是將他囚禁用刑的那個男人。

在讓他滿身傷痕後又小心地照顧他。這些肯定都不是真的。

不要……再做讓他更加混亂的事情了。

「——呃!」

在無數次地嘗試睜開雙眼後,他總算轉醒過來。

夕棠粗喘著氣,他正躺在雕紋精美的木床上,身上覆蓋著能夠保暖的厚被,不是矮木房,也非乾稻草,他鬆一口氣,卻又很快地發現自己出不了聲音,他不覺移動沉重的手臂,摸到自己頸間包紮的布條。

以及,鎖住手腕的鍊條。

「你傷到咽喉了,暫時無法說話。」

冷冷的,男人的嗓音這麼說著。

夕棠驚嚇地往床內一縮,轉頭望去,見到男人坐在窗邊。

談雲落只認為夕棠實在太會作戲了,竟讓他有那麼一瞬覺得是真的在害怕。

不過,夕棠自戕的確在他意料之外。他以為,自尊如此之高的夕棠,是不會那麼下賤地求死的。

「……你想演戲演到什麼時候?」他已經受夠了這副柔弱的樣子。使計害人的時候,夕棠可曾眨過一下眼?

聞言,夕棠只能搖著頭。他既不瞭解這個男人在說什麼,更不曉得自己該回應什麼。

「別再裝模作樣了!」談雲落一怒,用力掌擊木椅的把手,站起身來。

夕棠露出驚恐的表情。嘶啞著無聲道:

「不……」不要!他環抱住自己,在不分日夜遭受鞭打之後,這是他所能做出來的,保護自己的動作。

談雲落一怔。在數日前夕棠問他是誰後,第一次,這是他第一次覺得這個夕棠是陌生的。

「……哈!」他昂首嘲笑一聲。想必是長年的淬鍊,讓夕棠的演出更加精湛了。腦海中閃過相識之初的那個夕棠,他一皺眉,僅道:「總之,我不會讓你這麼快死的。在我允許之前,你都得給我活下去。」

語畢,他拂袖步出房間。

夕棠絕望地垂下眼眸。

他仍舊深陷在泥淖與黑暗之中,什麼都沒有改變。

躺在床榻上養傷的日子過了幾天,每到晌午,男人總是會將湯藥和食物端進來。一整天就只讓他吃這頓飯,如此矛盾的行舉,大概是不想讓他太好過,又要等他傷勢恢復方能繼續用刑吧。

有時候,他會發現男人看他的眼神有些許深沉複雜,他總是想問,問這一切的理由,問清楚自己是誰,卻礙於傷勢無法出聲。

他能活著得知真相嗎?他不曉得。

這夜,始終沒停歇過的風雪轉大了。

窗板甚至晃動發出聲響。夕棠難以入睡,黑暗的房間突然閃起亮光,他瞇著眼睛,望見男人站在榻邊,手持泛著紅光的長劍。

他吃一驚,勉強地坐起身來。

談雲落望著他。再一次就要以為,那個陰險的夕棠是當真覺得他可怕。

倘若他不曾與夕棠相識,那該有多好。

或許也就不會是這樣的結果。

「我應該拿你怎麼辦才是?是要一隻一隻地剁去你的手指和腳趾,剝掉你的皮,拆掉你的骨,切掉你的肉,直到看你咽下最後一口氣?」他有些自問自答,握著劍柄的手鬆了又緊。

夕棠臉色蒼白,深知若此刻男人要殺他,他決計無法逃過。

面臨這種毫無選擇餘地的情狀,卻使他反而平靜下來。終究他是這樣的下場,那也沒什麼好抵抗的。

他都自決過一次了,不過是又苟活了幾天。

只可惜,他想要問的問題不再能問出口,也永遠無法知曉何為真實了。

但是,男人卻在猶豫。

談雲落瞠目,直直地瞪視著他,繼續自言自語:

「沒有機會了,或者,我該俐落地砍下你的頭就好?」

夕棠不懂沒有機會是何意思,可那也不重要了。

他僅是目不轉睛地凝視著面前的男人,想要在死去前將這個男人牢牢地記在眼裡。他一直不能理解男人臉上那曾短暫出現的複雜曲折,他想要看著男人是用什麼表情殺他的,或許,他就能夠明白了。

談雲落舉高長劍,表情無比陰暗。

「……我必然會後悔。」他這麼說道,隨即朝夕棠揮下利刃!

夕棠眼也沒眨,所以沒有看漏男人黑眸裡的懊悔掙扎和放棄,以及,極不明顯的疼惜。

長劍斬入床板,像削泥似地,在劍身沒入之時,竟沒發出聲響。

紅光在夕棠眼前閃爍,僅離他頸項不到一寸。

然後,他聽到屋外傳來躁動。

腳步聲,吆喝聲,迅速肅殺包圍這個廂房。

砰地一聲,有人踹開房門,奔入十數名身著官兵衣裝的漢子,一批至床榻邊圍繞形成保護圈,另一批則制住沒有反抗的談雲落。

領頭的一官先是斥喝道:

「大膽談雲落,竟敢犯下如此濤天大罪!」隨即單膝跪倒在夕棠面前,尊敬地作揖,卻極為懼怕著什麼,低頭顫抖著雙手和嗓音道:「屬下救駕來遲,還望寧王恕罪!」

夕棠瞪著跪在自己跟前的人。

這一刻,他忽然想起來。

他是寧王,是明國的第十三皇子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★ 班長的囉哩囉唆



對不起,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,總之我就是忍不住寫了。XD

我沒有寫過古代BL(但並不是因為這樣才想寫)
這是北之女皇那一系列的(這個系列就是架空古代我畫了個地圖很多個國家等我填空)
一直都對『記憶』這個題材很有興趣(真的想寫很久了!!!)

一直都有在想這個故事
但之前都沒有特別想寫
可是過年這九天假,不知怎麼地!!!
我想寫想到受不了啊!!!!!!

靈感來得太快就像龍捲風
離不開暴風圈,來不及逃
我不能再想,我不能再想我不,我不,我不能

等我回過神來我已經寫完1了。囧囧囧!!!

我做了我寫作以來從來沒做過的事
就是同時寫了兩個坑。(被揍)

綠色花椰菜我在放假期間也有寫
這兩個坑我都會更!!!
雖然是不定時更!
(立志!只要我女兒睡得好沒生病,啊但是她昨天發燒了囧)

綠色花椰菜是現代小品類的
很~緩~慢地在進行談戀愛的過程(還沒進入愛的大門XDrz)

不是我則不會是太開心的故事
對了這不是穿越或換了靈魂或什麼其他,真的就是『記憶』。

大家挑喜歡的看吧。

連假過後上班第一天我知道很痛苦XD
謝謝各位同學!(鞠躬)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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