班長的小提醒:本集有靈異事件描述。:)






















★鬼故事 12























鮮紅色的血跡,緩慢地爬到他的腳邊。

蜿蜒的樣子,像是一條蛇。

臉上似乎有著什麼,他僵硬地抬起手一摸,指尖的紅怵目驚心。

他心跳如擂鼓,順著流動的方向看回去。

看到了媽媽和姊姊,躺在地面上抽搐,身下是一片血跡。

於是他瞪大雙眼抬起了頭,望著上面。

——嗶嗶。

溫夜用力地睜開眼睛。他整個人僵直在床上,額間一片汗意。

坐起身,他惱怒地抓著自己額側的黑髮。

「……可惡!」

今天開始期末考了。

早上去到學校,他懶洋洋地考完幾個科目,午餐時間因為不想被吵,所以他在校園內考慮著要找哪個地方休息。

在一處偏僻的走廊,他看見余謹真。

余謹真昂首看著天花板,把那本來就纖細的脖子拉得更像是要斷了。

溫夜跟著望向他注視的地方,什麼也沒有。

余謹真從口袋裡,掏出一支原子筆。

然後他抬起手,將筆指向天花板的角落,輕緩地晃動著筆管,慢慢地畫圓,就像是在捲著什麼。

片刻,他將筆收回,走到旁邊的草坪地,拿著筆用力往外一揮,輕聲道:

「去吧。」

他從頭到尾,都沒有察覺到溫夜就在一旁不遠處。於是溫夜雙手插著口袋,出聲道:

「你在做什麼?」

「啊。」余謹真轉過身,看見溫夜後,回答道:「是隻蜘蛛,我請牠不要纏在這裡。」

遠處,一隻有半個人大,且還是人頭八腳的蜘蛛,在徘徊了一下後,收回斷了的蛛絲,走了。

溫夜聞言卻是挑起眉頭。

「嗯……」蜘蛛又怎麼了?不過這不重要。「別在學校白天這樣做,人家看到會覺得你很奇怪。」他道。

「沒關係。」他不在意。余謹真將筆收起來。他低垂著眼眸,在溫夜面前,他有點欲言又止。

溫夜睇著他。

「就算你親人已過世,你還是要繼續做這種事積德?」

「嗯。」余謹真低應一聲,道:「婆婆過世後,啊,我的親人就是養育我的婆婆。她過世後,我想過了。我想要看清楚。」

「什麼意思?」溫夜問。

「看清楚那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,還有我為什麼會有這種力量。」余謹真這麼說著,重新望住他。「所以,你還是可以找我幫忙,就算我們只是利益一致。但是……我可能無法讓你看見鬼就是了。」他老實道。

溫夜一愣。那時,其實有點是氣話,不過現在怎麼解釋都不對。

「要看清楚,先把你的劉海剪短吧。」他比了下余謹真的前額,有點撒氣的意味。

余謹真也沒感覺到他細微的情緒變化,只是拉起自己的劉海道:

「是嗎?」

過了兩天,在學校遇到余謹真,溫夜就發現他剪了頭髮。

沒有剪得太短,長度剛好露出眼睛,那種不大俐落的斷處,應該是自己拿剪刀剪的。雖然並不是頭一回看到余謹真的臉,不過,難道他是聽了自己的建議?溫夜微瞇起眼睛,總覺得有種微妙的感覺。

余謹真抬起頭,剛好與他四目相對。擦肩而過時,停頓了一下。

溫夜因此也停住腳步,道:

「你還真的剪了。」他闡述一個顯而易見的事實。

「嗯。」余謹真點頭。

溫夜不大感興趣。雖然不大感興趣,卻有疑惑。

「你……」為什麼忽然這樣?

「咦?」余謹真有些困惑他講一半的話。

「……沒事。」想問,結果還是沒問出口。

余謹真也沒有追著,又是似乎想講什麼,最後卻只道:

「那個,你還會來咖啡店嗎?」

「欸?」他都多久沒去了?

余謹真實在不大會開啟話題。只能平板地道:

「老闆說,他進了很好的咖啡豆。失去一個常客,他有點失望。」

「再說吧。」溫夜有些敷衍地說。老闆多半沒在外場見過他喝咖啡的方法。

「那我……要去上課了。」余謹真說著,點了個頭。

溫夜沒有再回應他,只是目送著他離開。

總覺得,他們的相處變得有些微妙。

他垂眸望著自己手掌心。有幾次,他曾留意碰觸到別人的結果,不過,卻都沒有像碰觸余謹真那種現象。

雖然,對靜電好奇,可是,他不想去探究。他不再勤於纏著余謹真,余謹真被他疏遠過後,卻好像反而稍微接近他了。

……是因為他帶余謹真去姑姑家的關係嗎?

就算是已過了一週的現在,雖然姑姑說一切都變得很好,溫夜還是偶爾自問,那個時候,到底是不是應該帶余謹真去。

畢竟,他一直都和所有人保持著距離。

即使只是見他姑姑,那也是就要碰觸到界線的範圍。對他來說,他的家只是個睡覺的地方,就算讓余謹真進去也不代表什麼,但是,認識他的親人就不是這麼一回事了。

回想起來,余謹真就是在那次之後,細微改變了態度。

「嘖。」溫夜皺眉。一定是之前做的夢讓他煩了。

他轉過身,不再想了。

就在這個時候,學生會的幹部找上他了。

「考完試就放寒假了,宿舍會清空,那個,你知道男宿之前有過自殺事件吧?」

男幹部之一,因為登山學妹的事情,總算得知溫夜在幫人處理靈異事件。而原本不大相信的女成員,坐在一旁整理文件,還是一臉的狐疑。

當然,會長不在。

「怎麼了?」溫夜無趣地反問。

男幹部道:

「宿舍鬧鬼很久了,所以想說,能不能,有沒有辦法,來處理一下。」

「事發時不就已經招過魂唸過經了嗎?」溫夜撇了下嘴。

別的人做一定很詭異,他做起來就是好誘人。被這種長相拒絕,真的會感覺有點傷心。

男幹部道:

「可是還是鬧鬼啊!拜託啦!」

「……我考慮看看。」溫夜這麼說,反正是沒有答應。

學生會又變煩了,暫時不想來了。學校可以發懶的地方越來越少,也罷,要放假了。

他不大想做那些事了。

到底是執著還是不執著,信或者不信,即使之前那麼積極,也許他已經完全放棄了。

他覺得累。

還是,他根本不想知道事實?

他眼神一暗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學校。

全部考完的那天,他原本想直接回家的,不知為何,又在校園裡晃了一圈。

結果,不出他所料,看見余謹真又在偏僻的地方,拿著筆,對著空氣緩慢地揮動。

「又是蜘蛛?」他用有點大的聲音說道。

「咦?」余謹真微吃了一驚,啪的一聲,手裡的鉛筆無緣無故地斷裂了。「啊。」跑掉了。他望著通往地下室的階梯。

明天就放假了,會有一個多月的時間,不會再和這個人見面了。溫夜手插在褲袋裡,慢慢走近余謹真。

「蜘蛛?」又問一次。

余謹真搖頭。

「不是,是老鼠。」雖然有著人類的四肢。

不管是什麼。溫夜道:

「跟你說了,不要在學校這麼做。」很像瘋子。

「不要緊。」余謹真也總是這麼說。

溫夜有點想翻白眼,他注視著那張小巧的臉。余謹長得很普通,是一種不會讓人留下深刻印象的長相,只是,那雙眼睛給人一種特別清澄的感覺。

溫夜猶豫了會兒,還是問:

「寒假你要做什麼?」只是問一下而已,並不是想要幹嘛。

「打工。」余謹真回答道,將裂了的筆放進背包裡。

也是。溫夜看著他的頭頂,好像沒什麼可講的了。

「我走了。」轉身離開。應該直接回家的,他想。

余謹真忽然「啊」了一聲。

「學生會找我有事。」

溫夜停住腳步,回頭看著他。

「什麼?」

「好像是宿舍的事情。」余謹真說道。

學生會那些人,跳過了他,直接找上余謹真了。雖然風聲都是傳他的名字,之前處理過的那幾次,總有人會說明其實還有一個余謹真。

溫夜皺著眉。不知怎地,就是有種不大愉快的感覺。

反正一定是只想試試免費的方法吧,然後余謹真也因為那什麼想要看清之類的原因而沒有拒絕。

「……什麼時候?」他問。不想讓余謹真單獨赴約。

這個人,是他發現的。

一個星期後,他們來到學校的男宿。

「咦?你怎麼也來了?」男幹部見到溫夜,是真的驚訝。因為他們只找了和會長同系的……來過學生會幾次的……什麼名字有點忘了,沒辦法,實在太不起眼。「我都不知道學校裡有法師耶!你怎麼沒告訴我們?」他說。

溫夜站在余謹真身旁,雖然余謹真的劉海稍微順眼了一點,可他總覺得有點不耐煩。以往都是他拉著余謹真做這些事,這些人到底有什麼資格學他?

「他不是法師。快點把事情做完。」他冷眼看著男幹部道。

「幹嘛?你心情不好?」男幹部邊帶著他們進入宿舍邊道,早就跟保全打過招呼。他自認還算跟溫夜熟悉,畢竟經常在學生會室碰面。

溫夜卻是連回話都懶。

走上樓梯,遇見零星幾個住宿生。並不是每個人都會在寒假回家,總是有少數幾個繼續留在宿舍的。

到了四樓,男幹部領著他們走到最後一間房間。光是門把上的灰塵就像是很久沒人碰過的樣子,門上貼的幾張黃紙符,更增添了一些詭異。

男幹部舔舔嘴唇,從褲袋裡掏出從學校那裡拿來的鑰匙。

「等等。」伸手到外套口袋,握著小型的佛像,然後他才對溫夜和余謹真道:「我要打開了。」

年久未用,將鑰匙插進去的過程不大順利,遇到了感覺像是鐵鏽的摩擦阻力,用了點勁才成功。

「卡」的一聲,門鎖開了。

男幹部立刻往後跳一大步,同時對余謹真道:

「請吧。拜託你了。」

余謹真點頭。伸手推開了門。

門板後鈕發出激烈的嘰呀聲響,望進去,滿是灰塵的房間內,已空無一物。

余謹真的視線停留在天花板,緩慢地走進去。

溫夜抱著胸,靠著門框,倚站在門口,睇著余謹真在天花板一個圓形痕跡下方幾步的距離,停了下來。

余謹真道:

「那個人是……上吊死的。」這是一個肯定句。

「是啊。」這不是什麼秘密的事情,還上過新聞,所以很多人都知道。男幹部在外面探頭,總覺得這裡陰陰的好冷。

余謹真望著上方。

一個男人脖子緊綁著繩索,從天花板垂吊下來。歪著的頭,朝向地面的四肢,彷彿就像是剛剛才發生的事,懸空的身體還微微地晃動著。

看樣子,當時應該是綁在電風扇上。現在風扇已經被拆除了,只留下圓形的黑色痕跡。

房間裡,甚至還有葉片旋轉的扇影。

不過,這些當然只有余謹真看得見。雖然不知宿舍發生什麼樣的靈異事件,可是一直留在這裡,不是太好。

「我要超度他。」他輕聲說道。

「什麼?」男幹部沒聽清楚。

余謹真正準備要再次說明,吊在天花板上的屍體卻突然張開了雙眼。

那一瞬間,他幾乎沒有猶豫,當機立斷地後退,反手一揮,砰地一聲,飛快關上房門,將其他兩人隔絕在門外。

「什——」門口的溫夜首當其衝,訝異地瞪大眼。「喂!開門!」他轉動著門把,卻已被鎖上。

余謹真把門鏈也掛上後,與吊著的男人對望著。

男人的那雙眼睛污濁得彷彿覆著一層灰,睜得好大,大到像是眼球就要掉出來般。

顏面的五官,開始冒出極細的黑絲。

這是魔化的前兆。

余謹真從背包裡拿出自己的硃砂筆,開始在牆面寫上經文。

要快,在惡化之前。

門外的溫夜,轉頭對著男幹部道:

「你的鑰匙!給我!」他惱怒地伸手討。

男幹部張嘴發呆,被他催促,才趕快掏著口袋。

「呃、這裡。」摸到鑰匙,他都還沒遞出去,就被溫夜一把搶走。

溫夜將鑰匙插入鎖孔,雖然開是開了,可是還有一道門鏈。

僅有狹小的縫隙,他根本看不到余謹真在做什麼。

「余謹真!」他拍著門,真的生氣了。

余謹真哪還聽得到外頭的聲音。他專心地在四面牆上分別寫上一段,嘴裡同時低聲唸誦,最後在男人腳下的地板大大地寫著「入口」二字。

退開一步,他站直身體,繼續重複唸著經文。

牆壁上的文字,彷彿被暈染一般,逐漸地化開了,然後滲透到水泥牆面之中。

房間裡,汙濁的氣息一點一滴地變得清明,在牆面的經文完全消失不見之時,啪地一聲,繩索斷了。

吊著的男人頓時直接往下墜落,消失在地面上的入口二字之間。

余謹真微微喘著,手心裡一層汗意。

「——開門!」

聽見身後房外的叫喚,余謹真醒過來一般,趕忙上前,先將門重新關好,然後解開門鏈。

「抱歉。」一打開門,看見溫夜有點生怒的臉,他不覺道歉。雖然,他不是很懂為什麼溫夜發脾氣。

溫夜瞪著他,心裡想著該說他什麼好,可是就連他自己,也有些無法釐清怒點。因為他想看鬼被阻礙了?不是這樣的。

即便每次余謹真都是自行解決,可將自己鎖在可疑的密閉空間裡,這個,難道不會危險嗎?

還有,別的傢伙就算了,為什麼就連他也得被隔絕在外?

「啊。」男幹部不識相,拉長脖子看一下房內,灰塵明明還是很多,但不知為何,就是有一種乾淨了的感覺。「好了?」他問。

余謹真聞言,將視線從溫夜臉上移開。看著男幹部,他道:

「好了。」

男幹部比個大拇指。

「謝啦!」他心裡想的是,不管這小子是真是假,總之他帶人處理過了。這種事是不是寧可信其有?他沒有想要爭辯信仰的意思,只要學生會給人有在理會學生的印象就好。

當然,這次的細節不能跟會長說。

男幹部走到一旁,喜孜孜地拿出手機,傳幾個訊息給之前投訴的住宿生。

「走了。」溫夜不管男幹部了,只是對余謹真這麼說。

「啊,好。」余謹真雖然想向男幹部禮貌地示個意,不過男幹部一直看著手機,沒空理他的樣子。他只好跟上溫夜。

溫夜走下樓,總覺得一種情緒悶在心裡。在無人的梯廳,他停住腳步,轉身對余謹真沉聲道:

「我不管你到底是有多厲害,可是,你那麼做太莽撞了。」

余謹真望著他。忽然之間,終於理解了。

原來,是因為關心。

溫夜的這番話,讓他一下明白了。他只是不熟悉,原來生氣也可以是一種關心的方式。

剛才那麼做,是為了不要波及別人,沒有想過居然會被那樣擔心。

「謝謝。」他道,微微地笑了。

溫夜不知道和余謹真相處這幾個月,自己有沒有看他笑過。大概是第一次吧。

「有什麼好笑的?」他卻是給了很不客氣的回應,用來掩飾自己有點不知該如何應對。

余謹真倒是沒感覺自己笑了,於是又道:

「抱歉。」

「與其道歉,下次別再那樣了。」溫夜總算有點消氣,繼續往前走去。

「……嗯。」余謹真注視著他的背影。其實,心裡,有一件更想說對不起的事。每次見到溫夜,就想坦白,卻又不知溫夜會是何反應,所以一直艱難地隱藏著。溫夜的關心,或許是令他歉疚,所以他說出來了:「那天,你姑姑……跟我說了一些事。」

溫夜停住動作。背對著余謹真,他問:

「什麼事?」

「你媽媽和你姊姊的事。」余謹真誠實道。

溫夜沉默。沉默了很久。

「欸……」他出聲,轉過身體,看著余謹真,笑道:「原來如此。所以,你對我的態度才會變了啊。」他早該知道的。

「什麼?」余謹真沒聽懂。他只清楚一件事。

就是溫夜的憤怒。

和剛才截然不同的,一種深沉的怒意。

只見溫夜飛快探出手,抓住他的肩膀,將他用力地推向牆面。

「她們兩個人,怎麼了?」溫夜笑著問,手勁卻越來越狠。他想起來般說道:「對了,直接碰你,你就會不舒服。」就像是懲罰似的,他抓起余謹真的手,將之壓在牆上。

些微的刺痛感,瞬間雙向傳遞給兩人。

然而,更如尖針毫不留情地刺向余謹真。這一次,比之前的都還要來得強烈!

穿透皮膚與血肉,筆直鑽進身體,不停地深入。

以往,他總是掙脫或甩開,這是第一次,他們接觸得如此之久。余謹真不禁喘一大口氣,雖然極度不適,可是,他卻沒有抵抗。

「這件事……對不起。但是……我對你的態度……」體內最深處,像是有個核心,而那些尖銳的針,直往它而去。

那個侵入的力量太過野蠻。彷彿要刺穿它,破壞它,或者是占領它。

在碰觸到那個核心的瞬間,余謹真終於眼前一黑,昏了過去。

然後,他來到了一個鮮紅色空間。

兒時的溫夜,站在那裡。

總是,站在一片血紅之中。

小溫夜看著他,有點不開心。一臉他活該的表情,用稚嫩的聲音道:

「我不是跟你說了,不可以看嗎?」

什麼?

他真的不懂。

——再次睜開眼睛,余謹真發現自己躺在一張陌生的床上。

好像只有一下子,又彷彿過了很久。首先望見的,不是天花板,而是雙層床的上舖。他緩慢地撐坐起身,看到溫夜坐在窗邊。

余謹真從室內的樣子理解到,這裡大概是宿舍裡某間不用的房間。可能是男幹部借給他們的。

「……溫夜。」他喚。溫夜看來冷靜多了,也許是因為他昏倒了吧?

溫夜手肘靠著窗框,支著臉,望向外面。

「什麼?」

余謹真記得昏迷之前的事。

「對不起。」他再一次誠懇致歉。

溫夜沒有回話,余謹真也看不到他的表情。

余謹真只能道:

「我對你的態度,如果有變,那不是因為知道了那件事。」只有這個,他不希望溫夜誤會。

他沒有什麼和人來往的經驗,自己也沒察覺是什麼變了?又是哪裡變了?

只是,在被疏遠之後,又能恢復平常的講話,也許他無意識地做出不一樣的事情,就像聽了溫夜的建議剪掉頭髮。

也許這些是不應該做的,他搞錯了。

溫夜不說話。就在余謹真以為他拒絕交談時,他開口了:

「我很討厭別人因為知道了我的事而改變態度。那很蠢。」他似乎笑了一下,語氣輕浮道:「因為我根本沒有當時的記憶。」

余謹真愣住。

「……咦?」

溫夜一字一句地說著:

「我沒有記憶。九歲之前的,包括事情發生的那一天,我都沒有記憶了。」他終於轉頭看著余謹真,露出一臉有趣的表情,卻又冰冷地笑道:「所以,那樣不是很蠢嗎?」

「你……」余謹真望住他。所謂的沒有記憶,是單純的忘掉,還是失憶?

若是九歲之前都不記得,那麼,應該是後者。

這個事實,令余謹真訝異。

然而,溫夜卻絲毫沒有要再講下去的意思。他只是站起身,緩慢地走到床沿,居高臨下地睇視著余謹真。

「我們來試著找出答案吧?關於我們碰觸彼此,會產生靜電的原因。」

他說。

像是轉移話題;又像是余謹真的昏倒,讓他做出這個決定。

也許,兩者皆是。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
★班長的囉哩囉唆



其實我每次寫場景
幻想的都是我家
我家廚房背對著客廳
我家的衣櫥
我家的水龍頭映照出我的樣子

所以,最怕的是我啊!!!!!!!!!XDXDXDXDXD


我已經到了在家裡不敢亂看的地步
免得想起哪裡被我寫得有個影子,塞了一個人什麼的。XDXDXD



最近會想
這次衝這麼快
說不定是因為我潛意識裡很想趕快把這個故事結束。XDXDXD

謝謝各位同學。(鞠躬)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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